“您的意思是,您是來向我娘親報恩的,這野雞是用來給娘親她補身子的嗎?”
看著小池的比劃,江束的語調都不由得上揚了兩個調,看到野雞的時候,他也想給自家娘親留一點兒。
病了好幾天,娘親的身子肯定虧空了不少,偏偏自家的錢之前為了給父親看病的時候花的差不多了,買不起什么好東西。
還想問問小池對于雞身上各個部位的喜好,要是小池有什么地方不想吃,還能留下來單獨給自家娘親做一點兒。
沒想到現在突然聽到,這野雞全都可以用到自家娘親身上,由不得江束不高興。
“嗚。”
低低叫喚一聲,小池端端正正的坐在地上,鄭重的點了點頭。
“我馬上就去收拾。”
小池剛剛點了點頭,江束就猛的站起了身體,把野雞一提往廚房走去。
同時在臨走之前,給砂鍋下面又添了點兒柴,既然他不扇風了,那么柴火就絕對不能少了。
原本的江束家里,雖然不是什么地主,可也能算的上是富戶。
作為家中獨子,又從小表現出了出眾的天賦,被江家夫妻倆視為讀書種子。
江束從小就只需要努力讀書,任何家務都不需要沾手半點兒,就連飯菜都有江母放到他面前。
家里吃個什么好東西,總是他碗里的最多最好。
十歲的他,過得比同齡的地主家的少爺,也不差什么了。
更不用說像現在,親自進廚房收拾雞毛,花費精力燉雞湯了。
自從他父親去世,母親又生了重病以來,江束學會了曾經不會的所有家務的做法。
每天小心翼翼的拿出一小把米煮粥,再拿著勺子給高燒的昏昏沉沉,無法自主進食的江母喂飯,認真的伺候她。
拿著掃帚把家里打掃的干干凈凈,隔一會兒就去擰毛巾,通過這種方式給江母降溫。
在水用完之后,還用小小的身子,半桶半桶的往回提水,累的身子不斷的晃悠。
江束在那邊燒水準備褪雞毛,清理野雞的內臟,為接下來燉雞湯做準備。
他的動作雖然有些笨拙,可是卻沒有故意偷懶,臉上盡是對未來的期待,對母親恢復健康的向往。
小池則是拿尾巴卷起江束放下的蒲扇,悠悠的給藥扇風,也幸好她力氣大,這么做也不覺得累。
看著砂鍋上飄出的水汽,聞著那股草藥的苦澀味道,看著這藥熬的差不多了,小池把蒲扇一放,跑過去就拿尾巴拍江束。
提醒他把手上的事兒放一放,這藥能倒出來了,稍微晾一晾不燙嘴了,就能趕快喂藥了。
作為一個上一世,也算是比較有名的醫生,小池鄭重表示,如果她來的時候再遲上半天,江母就算能夠康復,身體上有些部位,也可能不那么靈敏。
現在雖說還沒到那種地步,不過喝藥治病,當然還是越早越好,否則時間長了,誰知道會不會傷到腦子。
“來了,來了。”
帶著喜悅的語調,江束墊著毛巾把藥倒了出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