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洛如信抿著干燥的唇瓣,眸色沉沉。
“一個習俗而已,為歸來的洛家人洗去塵埃,希望你們在洛家村生活的平安幸福。”洛時南笑著說,并將酒水遞到三人面前。
這等習俗以前就有,只不過不知從什么時候起就荒廢了,還是自家小妹重新提及,才又恢復過來。
雖穿著破舊的衣袍,風塵仆仆,但洛如信卻不減絲毫風華,他眼底閃過一絲詫異,未曾料到來洛家村會遇到如此禮遇。
“多謝。”干澀的聲音響起,洛如信接過一飲而盡。
洛時南道,“你們之前早已遷出洛家村,現下再遷回來,房子早已沒有了,所幸村子邊緣處有個木屋,雖然有些破舊,但是無人居住,正巧你們三人可暫居于此。”
“謝謝小哥,我們有個容身之處就很好了。”老仆感激道。
“行,那我就帶三位過去吧。”
那木屋確實很破,但還算大,三人勉強可以居住,洛時南還為幾人帶了被褥碗筷,“如果有需要就去找我,我爹是里正,你們找人問下就知道我們住哪里了。”
待洛時南走后,洛如信臨窗而立,看著外面盛開的鮮花。
這洛家村真是不負花村之名,即使是路邊也鮮花滿地,繁花似錦。
“少爺,這洛家村的里正卻是不錯。”一臉稚嫩的少年歡快道,一邊跟著老仆收拾東西,一邊嘰嘰喳喳。
洛如信只是低沉的應了一聲,沒有說些什么。
老仆心疼的看了眼背影孤寂的少年,他的少爺淪落異鄉,就連容身之地也只是暫時的。
“我要留在洛家村。”過了會兒,洛如信開口。
“可是這新帝”老仆低聲道。
“會有辦法的。”洛如信輕聲道。
洛家村風氣還算純樸,村里突然遷來一個外人,雖說之前也是洛家村的祖籍,可這都隔了多少輩兒,當年認識的大多都掩埋入土,剩下的對洛如信卻多有好奇。
洛如信的到來,就像是一匹白鹿茫然落入深林,偏他還俊美無雙,氣質非凡,一看就如鶴立雞群,與眾不同。
不過幾天而已,洛家村的女子,上到七老八十,下到幾歲之齡全都悄悄談論起來。
尤其是那未出嫁的,遠處看到洛如信便會羞紅了臉。
女子只是好奇或春心萌動,男子便是嫉妒難受了,洛如信一來,他們便被襯的無光無才,雖說不至于嫉恨到做傷天害理之事,但套個麻袋打一頓還是可以的。
“綏哥兒,他今天會來嗎我們在這里都等很久了。”個頭小小似乎是發育不良的少年問道。
被問的人卻是身高體壯,體型都比同齡人寬厚了一大截,臉上略有些兇惡,“別廢話,我都探聽好了,他今日看完書籍必會再到里正家還書借書,可他不知道里正和時南今天出去,家里沒人,我們正好套他麻袋。”
不然這小子老宅在木屋里,家里兩個下人,根本不好動手。
身后又有少年哆嗦問,“那、那十一姐呢”
聽到十一姐三字,名為綏哥兒的少年面皮抽了一下,咽了咽口水,“放心吧,也不在,她今兒個去小花谷。”
正說著,綏哥兒見路頭那走來一少年,他噓了一聲,帶著朋友躲好,“人來了,都給我機靈點。”
洛如信拿著兩本看完的書,還未走到里正家門口,便見門上著鎖,他眉頭一動待轉身離開時,突然感覺腦后襲來一股風,快速的躲開,果然見三個少年拿著麻袋木棍站在他后面。
綏哥兒打了身旁少年一巴掌,暗罵道,“都說讓你離近點再打”
少年委屈摸頭,“萬一打死了怎么辦”
綏哥兒喊道“我不是教過你怎么敲悶棍嗎這都能打死,你也忒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