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公公。”洛如信為洛時衣介紹,“這位是皇上跟前的李公公,御前總管。”
李公公面白無須,見狀露出笑容,“久聞洛夫人名諱這便是曇花”
還待說什么時,李公公的目光卻落在洛時衣懷中蒙著黑布的花盆上。
“是。”洛時衣點點頭。
“怎地還用黑布蒙著”李公公疑惑。
“花枝嬌嫩,受不得寒,蒙著也是為了之后更好的盛開。”洛時衣輕聲說,“望李公公見諒。”
“原來如此,卻是奴才見識淺薄了。”李公公笑著點頭,“離宴會還有一段時間,洛夫人長久抱著花盆卻多有不便,因此皇上特令奴才前來將曇花帶走,妥善保存,待開宴后自會送出。”
“那便有勞李公公。”既然是皇上開口,洛時衣斷不會拒絕,笑著將花盆交給李公公帶走。
“希望它安好吧。”洛時衣內心道。
小叭打聲哈切,“宿主,小叭困啦。”
洛時衣柔聲回答,“困了便睡吧。”
“宿主晚安,么么。”它們系統也是有休眠時間的,因此道完晚安后,小叭便沒了聲音。
晚間,宴會開始時,不少女子都拿著繡帕捂住嘴,偷偷打著哈氣,她們習慣早睡,這個時辰已經困頓,卻因為曇花的開放聚集于此,若是曇花果真不負盛名,便不枉此行,若是浪得虛名,恐怕洛時衣就算不遭人記恨,也會遭受流言。
夏通啟神情期待,拍手道,“來人,將洛夫人帶來的曇花搬上來。”
他們落座于庭院內,中間放置一張桌子,李公公帶人上來,將蒙著黑布的花盆置于其上,“皇上,曇花在此。”
“打開。”夏通啟點點頭。
李公公依言打開,只瞧上一眼,便被嚇得扔掉手中黑布,跪倒在地,身后一眾太監宮女也跟著惶恐跪倒。
李公公面色慘白,“皇上贖罪,奴才不知這”
夏通啟臉色難看,被黑布蒙著的花盆此時已經露出真正面容,然而花葉萎靡不振,一看就是沒有精心伺候好的模樣。
花葉已經如此模樣,今晚能否盛開便成了明擺著的事情。
“洛夫人,這是怎么回事”二皇子夏宏宇一臉驚訝。
洛時衣這是第一次瞧見夏宏宇,他是通啟帝最喜愛的兒子,英俊帥氣,眉眼仿佛天生帶笑一般,叫人瞧見便心生好感,然而心腸惡毒,才幾歲之大便將弱小的夏宏彥推進池中,導致其本就不好的身體更加羸弱,之后更是害死夏宏彥而不自知。
夏宏宇一經發問,洛時衣便知他針對自己,夏通啟的臉色更加難看,只是還未待發作而已。
洛時衣站起行禮,“臣婦不知,曇花自馬車上抱下來時還好好的,如今卻”
洛如信同樣站起,“回皇上,內子的話如信可以作證,確實如此。”
夏宏天哼笑一聲,“你們夫妻一體,自然要向著對方說話。”
徐冉秋性子急,連忙站起說,“皇上,洛夫人培育花草的能力確實非凡,如此重要的日子,想必洛夫人也不會有天大的膽子拿破敗之花糊弄您。”
徐冉秋這話一出,夏通啟的臉色明顯好轉。
然而下一刻,秦舒曼卻也站了起來,“皇上,洛夫人自然不會有膽子糊弄您,可若是,若是”
“若是什么”見秦舒曼久久不語,夏通啟不耐煩道。
秦舒曼低頭,“舒曼便斗膽說了,希望洛夫人不要怪罪。”她姿態放得低,將自己的形象經營的可憐。
洛時衣卻只是面容平靜,靜靜的看著她。
秦舒曼抬起的眼睛很快便又垂下,“可若是洛夫人根本就沒有培育出曇花,然而曇花一現之說卻意外的廣而流傳,甚至傳到皇上您的耳朵里,這樣不看便也要看了,想必洛夫人也是沒有法子,才想到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