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就在下一刻,一群人走了進來。
“洛姑娘,你終于醒了”為首的人一臉胡子,是洛家軍的副將軍鐘盧義,他身后跟著軍醫唐司詠等人。
“咳咳我二哥怎么樣”洛時衣撐著身體坐起來,希望此時洛度沒死,她也許還有辦法救回。
鐘盧義的身形立馬頓住,身后之人的臉上也皆流露出悲傷之意。
“洛小將軍他已、已經重傷身亡。”鐘盧義滿臉悲痛,別過頭去。
洛時衣撐著的手臂一軟,差點從床鋪上跌下,在眾人的驚呼中,她又穩定住身體,然而喉嚨中一陣腥甜,又是一絲血跡留下。
鐘盧義大驚失色,“快快唐司詠你快瞧瞧洛姑娘”
不等鐘盧義喊完,唐司詠已經快步過去,然而卻被洛時衣攔住,“不必了,我沒事。”
“洛姑娘,這”唐司詠為難道。
洛時衣一把擦去嘴邊鮮血,從床鋪上下來,她面容隱忍悲痛,但強忍著問,“鐘將軍,請問我二哥死去的消息傳開沒有”
鐘盧義搖搖頭,“還未曾傳開。”
洛時衣“那便請將軍封鎖住消息,洛度傷勢可治,洛時衣悲痛父兄之死,不久后便辭別于人世。”
鐘盧義等人驚訝萬分,皆不解其意,“洛姑娘,你這是什么意思”
“洛家軍若是自此無首,必然會軍心動搖,到時晟朝大軍再次打來,勢必要節節敗退,云落城若失守,祁王鄔致奚一定會履行他的誓言,屠盡城中每一個百姓。”
鐘盧義沉重點頭,“洛姑娘,你說的確實沒錯,但這與你說的”
洛時衣面容堅定,“我要成為洛度上戰場,替我父兄守護云落城。”
鐘盧義等人一臉驚駭,不可置信,有人更是連連搖頭,言道洛時衣開什么玩笑。
唐司詠訝異道,“洛姑娘,你是女子”
鐘盧義念及洛時衣是洛將軍的女兒,沒有對她說重話,反而語重心長道,“洛姑娘,戰場豈可兒戲,稍微疏忽便性命不保,不說你一個女子,便是我這個大老爺們也得慎之又慎,更何況你手無縛雞之力,上了戰場也只能是嚇”
鐘盧義瞪大雙眼,瞧著架于脖子上的一把刀,這刀是唐司詠腰間的,此時竟不知怎么的被洛時衣拿到手,而他此前竟然沒有絲毫察覺,也未得見洛時衣的身形動作,竟叫她欺近身前。
唐司詠不可置信的摸著腰間刀鞘,洛時衣什么時候抽出來的,他竟也絲毫未知。
“抱歉,鐘將軍。”洛時衣收了刀,一臉歉意,“時衣無奈出此下策,只得這樣才能叫將軍相信,時衣并非手無縛雞之力。”
傛朝對女子極為苛責,禁止女子入學堂,朝堂,若想要入軍營那更是天方夜譚,如若洛時衣想要守下云落城,便必須得留在洛家軍內,而在軍中有得權利地位和話語權,才能更好的守護住云落城。
眾人神色驚異,沒想到洛恪養在京城的女兒竟然也會武,且絲毫不差,見她先前悲痛嘔血,臉色還慘白至極,可身手動作卻絲毫不差,反而看上去竟是比鐘盧義還要厲害幾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