察覺到小叭的情況有些異常,洛時衣略微皺眉,心道,“小叭你怎么了”
“嗯就是。”小叭有些苦惱的發現殷予儒就在宿主身旁,蔫蔫的回答,“宿主,等您回到云落城,小叭再告訴您。”
現在卻是不是說明情況的好時機。
洛時衣心中應下,待走出很遠后,幾人再次停下休息,此時已經來到晟朝傛朝與東虞相接的地界。
她坐在殷予儒旁邊,柳知月此時與柳知云坐在一起悄聲說話,訴一下彼此的想念。
“在想什么”殷予儒見洛時衣托著下巴有些出神的模樣。
“我在想休息后是去傛朝還是晟朝。”洛時衣瞧他一眼,見他一身白衫就席地而坐,絲毫不在乎臟亂,“鄔致奚既是極其希望先生能夠同他一起離開,放我們離開后必然還會有動作,說不定此時已經有人暗中跟在我們身后。”
殷予儒好整以暇的靠在樹上,姿態閑適肆意,“煙華姑娘所言極是,那照你所想,是去晟朝還是傛朝”
殷予儒心里未必沒有答案,他這樣聰慧之人,必定是別人走十步,他卻早已經走出五十步甚至百步,此時詢問洛時衣,不過是性格使然,惡趣味罷了。
洛時衣卻不知,殷予儒從未對其他女子如此過,但只她一人。
小叭在腦海里看的糾結又有些略微激動,雖然潛下去良久也還是未找到自己程序的錯誤之處,但來到這個世界上,突然改變了任務方式,且愿望變成兩個小叭卻是有種莫名的感覺,此種改變一定和殷予儒也是洛如信的靈魂有關。
“若是去晟朝,雖然可暫時麻痹鄔致奚的懷疑,但此后卻是不好從晟朝脫身,且他志在先生,晟朝更是還有一個縉王,也不知會發生何種變故。”洛時衣見殷予儒雖未說話,可眼神中卻流露出些許笑意,不禁接著開口,“若是回傛朝,鄔致奚必然明白我是云落城之人,先生在云落城,便當然已是洛將軍的幫手”
“我也可以選擇不幫。”殷予儒挑起嘴角開口,“我可只是單純的跟著你才愿意去的,要我幫忙,洛度卻是憑什么”
當然是憑借我自己,洛時衣略微挑眉,因為她便是如今的“洛度”。
殷予儒既然說他是因為自己去云落城,當然也會因為自己而幫助“洛度”,不是嗎
洛時衣心里的算盤打得啪啪響,面對殷予儒的問題卻是不作回答。
殷予儒見她不答,也未糾結于此,反而問,“身后若是有跟隨之人,你又為何不殺了他們”
因為就算鄔致奚知道她是傛朝人,甚至是云落城的人,也對洛時衣沒有絲毫的影響,她從來不在乎自己的身份被發現,自然也不會因為這丁點理由去枉造殺業。
師父曾經對她說過,人在江湖有很多的身不由己,誰手上沒有沾過幾條人命不過都是不同的“惡”而已。
如若不給自己一條線,肆意妄為,最終的結果只會成為不算為人的“人”。
所以,洛時衣給了自己一條線,必要的因造就果,若是重要的原因事情,那便值得她手上沾染血跡。
“沒必要殺他們,因為總會在戰場相見。”洛時衣微微笑起,那時他們便是她刀下亡魂。
殷予儒挑挑眉,沒有把洛時衣的話放在心上。
女人又怎么會上戰場,估計她說的話是指其他人,比如洛度
殷予儒皺皺眉,突然意識到眼前的姑娘不遠千里來到東虞找到自己,好像便是因為洛度的原因,是洛度下的命令還是她自己自作主張
而煙華又是洛度的什么人
殷予儒的臉色淡了下來,“你說的沒錯,鄔致奚不管是不是能夠知曉你是傛朝人,都改變不了最后的定局,那便是我會隨你回到云落城。”
若是眼前的姑娘要為洛度求他相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