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塌而眠自然是不可能的,殷予儒最后失望的嘆口氣,被洛時衣推到院落外趕回去休息。
翌日,眾人再次對晟朝可能發起的第二次進攻商量起對策。
殷予儒不愧被稱為有驚世之才,他對于鄔致奚之后的部署有著充足的猜測,而這一猜測也在再次開戰時得到了證實。
鄔致奚很想和洛度對上,可卻又一次完美的錯過,經過洛度獨闖營地之事后,他對于洛度的能力充滿了疑惑和不解,似乎重傷后痊愈的他像是變了一個人般。
鄔致奚對于這樣的洛度充滿好奇,同時也被激起強烈的戰意。
然而再次開戰后,洛度卻已經不知什么時候繞道晟朝大軍的后方,以不可阻擋之后截斷并且擾亂了晟朝的陣型,鄔致奚與處于后方的洛度隔著很遠的距離,當他處處受制,不得不再次撤退時,洛度早已帶著人馬離開。
“洛度”鄔致奚咬牙道,手掌狠狠拍斷椅背。
鄔學奕臉上嘲諷的神情一閃而過,語氣溫吞道,“真沒想到堂堂祁王竟然也有連連失策兩次的機會,如若再膠持下去,遲遲拿不下云落城,就算我晟朝兵馬再強壯,也和祁王耗不起,更何況還會引得父皇的不滿,這一點,想必祁王不會不知道。”
鄔致奚黑沉的眼眸看向鄔學奕,“這一點我當然知道,縉王放心好了,我不會誤了父皇的大事。”說完便冷哼一聲離開。
鄔學奕嘴角勾起,好整以暇的靠坐在椅子上,似是又想起什么,他嘴角一頓,抬起手來摸了摸脖頸處,上面明明沒有任何的傷口,可鄔學奕有時候卻會覺得莫名的難受,甚至是會產生呼吸困難之感。
他臉色難看,知曉自己是被那天的事情嚇怕
無法說清楚當他面對那人那刀那一刻驚人的氣勢時,心中涌起的萬念俱灰絕望之感,惶然之下,只覺得自己已是死了一遭。
即使是現在平安無事,再次閉眼想起那一刻的情景時,也叫人絕望的升不起反抗之感。
“王爺”身邊跟來的侍衛見鄔學奕閉上眼睛緊皺著眉頭,不由得低聲喊道。
鄔學奕揚了揚手,良久后,才睜開雙眼,“本王無事。”
過了一會兒又道,“你覺得祁王此戰會如何得勝還是失敗”
侍衛低頭道,“屬下不敢妄言。”
鄔學奕也不在乎他的回答,嘴角揚起道,“洛度此人詭秘非常,我看鄔致奚這次是要栽在他手里哈哈。”低啞的笑聲之后在帳內逐漸隱去。
官道上。
“小姐,小姐,您等等我。”一個小廝打扮的人朝著前方大步前進的“男子”喊道。
“都說了別在外面叫我小姐,我現在是男子,懂”前方男子打扮的人回頭不耐煩的回頭喊道,卻聲音嬌俏,轉過頭來的面容即使未施粉黛也俏麗非常。
“小、公子。”小廝委委屈屈的小跑到男子身邊,“您不要生氣。”
“七翹,你可給我記住了,我現在叫宣若,是你的公子,不是小姐,知道嗎”敖璇若敲了敲自家婢女的腦袋。
“是是,七翹記住了。”小廝打扮的婢女護住腦袋道。
等了一會兒,見自家小姐的氣像是消了,于是小心翼翼問道,“公子,我們已經出來這么久了,什么時候回去啊”
“不回去。”敖璇若臉色苦悶道,“我還沒有瞧見祁王,絕對不會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