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體內的毒去掉后,祝聽詩的臉色有所好轉,不再是泛著紫色面容,但還是有些虛弱。
“師兄……”祝聽詩倚靠在床邊,想要伸手拉住湛謝邪的袖子,然而湛謝邪好似正巧轉身,錯手般,袖子自祝聽詩的掌中滑落。
“何事?”湛謝邪的聲音沒有絲毫的起伏。
祝聽詩的臉色明顯更加蒼白,嘴唇動了幾下沒有說出話來。
聶寧午見狀道,“聽詩還是好好歇歇吧,閣主,洛姑娘等人初來天圣閣,我叫人帶他們四處轉轉,也好看看我們天圣閣的美景。”
“有什么美景?”蕭行云感興趣的問道。
聶寧午笑道,“那可就多了,最高峰處常年積雪,還有雪景奇觀……”
洛時衣明顯也露出感興趣的面容,便聽身旁一清冷的聲音響起,“想去看嗎?”
她轉頭,湛謝邪正瞧著她,伸手將玉生花遞了過來,又問道,“想去看嗎?我可帶你去。”
蕭行云和聶寧午不說話了,屋內的幾人都在看向洛時衣和湛謝邪,尤其是祝聽詩,指尖抓皺了被褥。
洛時衣笑了笑,接過玉生花道,“需要穿厚點,是嗎。”
“是。”
聶寧午回過神,“那我便叫人將狐裘拿……”
“不用,跟我走。”湛謝邪道。
“……是、是讓洛姑娘跟閣主一起嗎?”聶寧午干咳了聲問道。
湛謝邪看他一眼沒說話,轉身出了門,洛時衣對幾人點點頭,也跟了出去。
蕭行云張了張嘴,問道,“我們也要跟去嗎?”
聶寧午“不如,我先帶諸位逛一逛別處地方,天圣閣上不止雪景好看。”說完后看向祝聽詩,欲言又止。
蕭行云三人見狀說了句先出去,只留下了聶寧午和祝聽詩兩人。
“聶師兄,師兄他,他到底……”祝聽詩不由得虛弱的抓住胸口的衣服,覺得有些喘不上氣來。
聶寧午嘆了口氣,“聽詩,你心里的念頭還是趁早放下吧……”
祝聽詩倔強的看著他。
“你明知道小邪他對你沒有任何想法,如今更是……”聶寧午覺得還是當斷則斷,便把這次下山的事情說了下,“……小邪見過洛姑娘兩面,這次下山聽聞洛姑娘舉辦成人禮,便改變主意去了洛家,借由玉生花之事讓洛姑娘來了天圣閣,一路上,小邪也對洛姑娘頗為照顧。”
說到這里,祝聽詩已是慘白了臉色。
但聶寧午還得繼續說下去,長痛不如短痛,“你也知道小邪的性子,能夠讓他這樣子的人,至今就只有洛姑娘一個。”
“才兩面……才兩面而已啊,我不信師兄他就這樣……”祝聽詩咬緊牙關道,她重傷時未覺得痛苦,甚至是滿心期待的等著湛謝邪為她借來月佛手解毒,然而此刻,不過是聶寧午的幾句話,卻仿佛偌大的石頭重重的砸在她的心間。
“這便是事實,方才,你也親眼瞧見了,小邪一向不耐煩應對他人之事,如今卻想要親自帶著洛姑娘去峰上看雪景……”聶寧午說到這里,到底不忍心再說下去,況且就算不說,祝聽詩也應該懂了。
祝聽詩神情痛苦的倚靠在床邊,不言不語。
聶寧午再嘆道,“你好好休息,我先走了。”留聽詩一個人靜靜也好,希望她能夠想明白。
湛謝邪不知道從哪里拿來一件雪白的狐裘,洛時衣穿上后不由得低頭看了眼,“似乎有點大……”
“這件很暖。”湛謝邪聲音不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