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冷冷的潑著冷水“博敦早就審過了,那胖子一直說他是正經買賣,有本事去見官。”
對峙,對峙,見官,見官這兩個詞在曹祤腦中不停道閃現,對啊,他猛的抬頭看著大阿哥,放棄了剛剛想要敷衍男孩的想法。
也站起來開口道“大阿哥剛才說的有道理,那胖子不是要見官嗎,那我們就直接帶人,去上元縣衙對峙。”
太子不可思議的抬頭望著站起來的曹祤,他懷疑自己是不是出現幻聽了。
玄苦幾人將吵鬧的女人帶到靜室了解情況,同時幾乎整個寺廟的和尚都動了起來,恨不得將菩提寺翻過來找人。
將女人送去旁邊休息,玄苦還派了個和尚去縣衙報備,高士奇察覺到玄苦有些異樣“小孩可能是一時走丟了,方丈怎么”怎么比太子丟了都還著急
對于菩提寺中近些日子有小孩失蹤的情況,玄苦沒有隱瞞苦笑著說了出來。
高士奇本來就不好的臉色更難看了,雖說玄苦告訴他失蹤的都是五六歲的小孩,但這種事情不怕一萬就怕萬一。
要是這幾位被人販子帶走,高士奇想都不敢想康熙知道后會是什么反應,他猛的站起,眼前一黑還晃了晃。
今天一天他真的受的刺激夠多了,感覺到極限了,玄苦忙站起來扶了扶,高士奇緩了一會,叫進來一個小和尚往江寧曹府報信。
玄苦有心阻止事情鬧大,奈何剛才一直好說話的高士奇厲聲道
“太子是儲君,大阿哥乃皇上長子,若是真出了事,你們這菩提寺怕是擔待不了吧”還有個疑似嫡長子的曹祤,他現在真的欲哭無淚。
高士奇語氣中的威脅表露無遺,大家都是一條繩上的螞蚱,走不了你,也跑不了他。
玄苦暗暗叫苦,只能加派人手尋找,連住人的廂房都沒有放過。
廂房中人不多,但也住了幾家官宦的家眷,其中以女眷為多,此時見到寺中和尚雖然客氣,但連女眷的屋子都要查看,難免火大。
其中有聰明的默不作聲派人打聽情況,但難免會有一些看不清楚情況的人,找到玄苦吵鬧。
高士奇一言不發,直接讓人將這些人扣下來,送到隔壁靜室喝茶,到時候有人告狀,直接扣上一頂與皇子失蹤有關的帽子就行了。
玄苦無法喊著阿彌陀佛,搖頭嘆息,菩提寺這次是得罪了個徹底。
這插曲剛過,錢靖終于趕到了,圓真剛好在大門附近找人,看到錢靖眼前一亮。
急忙詢問幾人的情況,錢靖喘著粗氣,一句話說了半天也說不完整,圓真忙扯著他往大殿方向走。
等到錢靖把事情說清楚講明白,高士奇抓著他問道“所以不是被人販子帶走,是去抓人販子了”
不等錢靖回答,高士奇想起剛剛派出去報信的和尚,忙讓聽到事情經過的圓真再跑一趟,免得康熙擔心。
錢靖點點頭答道“是啊,那人販子的落腳地就是這山腳下的莊子,我來的時候,那些護衛已經進去救人了”現在應該都介紹了,他在心里默默補上了一句。
高士奇的關注點顯然不在救人上面,他對著錢靖道“走,快帶我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