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后一口就噴了出來,大阿哥閃躲不及,濺了一身。
太子扶著桌子咳嗽了好半天,才斷斷續續的說出話“咳咳咳咳,怎么,怎么是酒”
大阿哥一頭黑線,想發作的不得了,他本來想小小教訓下太子,哪知道太子一口悶啊。
看著濕淋淋的衣服,大阿哥無奈“皇阿瑪病重,在行宮喝酒不好。”
太子咳咳之余,指著桌上的茶杯意思很明顯,知道不好你還喝還說請他喝茶明顯是在坑他吧
大阿哥摸摸鼻子“所以我用茶杯裝啊。”
大阿哥說完,亭中就安靜下來,只能聽到太子的咳嗽聲。
為了壓下酒味,他時不時還往嘴里扔塊糕點,感覺就是專門來吃的。
本來是來質問太子的大阿哥,滿臉無奈,他被噴了一身酒,還只能看著太子吃東西,這都什么事兒
等太子恢復正常已經過去一刻鐘了,眼見時間不早,他就提出要走人。
大阿哥這會是巴不得趕緊把人送走,立刻就表示您趕緊去忙吧。
太子都走出亭子了,回頭看見大阿哥還在折騰他的衣服,便道“不早了,大哥也早點回去換身衣服,被人看見了不好。”
“還有,曹祤的事,謝謝。”與之前的謝謝不同,曹祤對他真的很重要。
大阿哥看著太子的背影,無奈的笑笑,也站起身,嘴里小聲嘀咕一句誰想幫你了。
與大阿哥說的不同,康熙此時非但沒睡,精神頭還十分好,下床走了兩步,在書桌前拿著筆練字,三阿哥四阿哥也早已不在房內。
隨手寫了幾筆,康熙隨口問道“曹祤走了幾日了。”
梁九功硯墨的手頓了頓,看了看康熙的臉色,小心翼翼回答“有三日了。”
康熙冷哼一聲,才繼續下筆,小兔崽子跑的還挺快。
梁九功見康熙表情未變,放下心來繼續硯墨。
太子見完康熙后,梁九功覺得這事不能一直瞞著,晚上便找到機會請罪,并跟康熙說了太子和大阿哥把曹祤弄來的事。
不管理由是什么,私自帶人進宮是大罪,算下來,他沒聲張,也算半個同謀了。
康熙先是震驚,隨后就沉默下來,沒什么太大的反應了,沒說要見曹祤,也沒說要宣太子和大阿哥,讓梁九功半天摸不著頭腦。
最后康熙對他也是高高拿起輕輕放下,訓斥幾句后,說回宮后領二十板子。
桌后,康熙對著燭光瞇起眼睛將筆尖掉的毛捻走,才伏下身子繼續下筆,以曹璽的謹慎,請罪的奏折應該要送來了。
他還真不知道原來太子和老大的關系居然不錯,還能把索額圖和明珠都瞞的一絲不漏。
康熙眼中閃過一抹暗色,能讓曹祤混進來,那以后是不是就能讓其他人混進來,行宮的守衛還是不夠謹慎。
“太子和大阿哥近來有什么異常嗎”
梁九功低聲道“兩位近來睡的都不好,用膳也少,奴才瞧著眼底都是一片烏青,怕是想來請罪,又怕您還不知情突然過來把事情鬧大了。”
康熙嗤笑一聲“你還心疼了當時干這事的時候,他們怎么就不想想后果。”
“怕,知道怕就好,以后也不至于什么事都干。”
知道他們是一片孝心才能干出沖動的事,但隨意帶人進來,萬一是來行刺的呢
要都是這樣,成何體統,必須得給兩人一個教訓,還算他們長了點腦子,沒讓索額圖和明珠參與。
想到這,康熙擱下筆吩咐“待會你親自跑一趟,告訴他們等回宮后,都給我滾去弘文館讀書去。”
梁九功一驚,兩位入朝的阿哥被送回去讀書,朝堂上怕是要吵翻天了。
他陪笑道“是是是,奴才這就去,太醫說您最近不能動氣,兩位阿哥確實出格了,也是為了您好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