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李榮保的話,曹祤楞了楞,發現自己好像演戲演過頭了,對方不知道腦補了什么,于是干脆閉上嘴不說話了。
弟弟是肯定要見的,不想站隊的人設,點到為止就好了。
李榮保將曹祤帶到地方,示意他一個人進去。
曹祤推開包廂的門,就聽見太子的聲音:“想見你一面還真不容易。”
“殿下言重了。”曹祤上前兩步正想行禮,卻被太子一把拽著雙肘,隨后整個人就被按在了凳子上。
“坐吧,其實...不必拘謹。”太子原本想說,私下見面不用行禮,想想又覺得不好,拉攏的意味太明顯。
于是,硬生生改成不必拘謹,雖然可能在曹祤眼中,差別不大,想到這太子有些沮喪。
別人可能沒發現,但他卻感覺到曹祤跟大阿哥說話,要比對他的要隨意一些。
難倒曹祤更喜歡不長腦子,笑起來憨憨的弟弟?
太子思緒跑遠,卻在抬頭時,發現了曹祤眼中的笑意,神色不自覺的緩和下來。
與此同時,李榮保急急忙忙往后院而去,他剛回大堂就接到消息,說大阿哥現在正在后院往里走。
!!!大阿哥不是走了嗎?別...千萬別是他想的那樣啊!
震驚之余,李榮保還帶著點點無語,不要這么玩他吧。
不情愿歸不情愿,李榮保現在也不可能先去讓太子親自過來堵人,只能自己跑一趟。
終于,他在通往前院的連廊上,成功截住大阿哥。
大阿哥帶著人悠哉悠哉往里走,看上去一點都不急。
甚至還心情不錯的跟李榮保打了個招呼:“李公子,好巧啊。”
沒等李榮保說話,大阿哥挑眉道:“爺忽然想起有點事情找曹祤,他應該還沒走吧?”
李榮保眉心一跳,回道:“是還沒走,您先去坐坐,我去叫他?”
“剛好太子殿下送了一批酒過來,給您來點嘗嘗?”
大阿哥笑容一頓,目光在李榮保身上打量半晌,李家之前還裝模做樣,現在倒是不掩飾了。
他可是看著太子的馬車轉頭的,現在多半已經和曹祤見上了吧,不過,他之前把曹祤弄去別院,太子都忍下了,現在他也不能把人逼急了。
腦中念頭一一閃過,最終大阿哥嗤笑一聲點頭應下,自己可真是個好哥哥啊,給兩個兄弟留足了交流空間。
也是可惜,但凡李榮保沒出來攔著,他肯定是要去一起交流兄弟感情的。
包廂中,太子看向曹祤:“你進京時,襲擊曹家車隊的人不是普通的流民。”
何止不是流民,想到皇阿瑪查到的結果,太子就恨得牙癢癢,竟然敢陷害他。
曹祤沉默,怎么說呢,他當然知道不是流民,他還在釣魚執法來著,就是不知道執法人康熙查的怎么樣了。
太子遲疑道:“在被劫的馬車里,發現了孤的玉牌。”
“但我從未做過這事。”他雙眼盯著曹祤,想把事情掰開揉碎來說,就是不想日后曹祤從別人口中知道。
要是被添油加醋一番,沒準以后他哥就要誤會了,太子心中苦。
曹祤臉色都沒變一下,心中卻在飛快刷屏。那群人想把太子也拖下水?還是說想離間太子跟曹家的關系。
又或是觸及到的利益太多,他們想把桌子給掀了?
就明面上來說,這種玉牌都能搞到手,肯定是在宮里有人,而這個有人對于太子和曹家就很微妙了。
救命,他只是想釣魚,不想釣鯊魚啊!
看著太子期待中帶點小心翼翼的眼神,曹祤聲音不自覺的柔和了不少:
“我知道不是您,大阿哥也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