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老周,曹操就到了。曹操于躍的房間里,老周嘿嘿的笑了一聲,問道“躍躍,最近過年收入有沒有增加呀”看著老周一臉猥瑣的笑容,于躍心中就有一股不祥的預感涌上心頭。“嗯爸,有什么話,你直說。”心中卻在一旁默念道壞的不靈好的靈,只要不談錢,其他都好商量。話說,我還要買樂器呢于躍從小到大,但凡到了過年,老周就會露出這個笑容。也同樣是這個笑容,讓于躍年年的壓歲錢都保不住。所以一直以來,于躍跟壓歲錢沒什么感情。現在,老周又露出了這種笑容,讓于躍心頭一顫。哎呦喂這是打我工資的主意了“這不你姑媽家里遇到些麻煩事情,跟我借了一千塊錢。這年三十的,我也不好說不借。早知道有這么個情況,前幾天新買的洗衣機也就不買了。這錢一借出去,明天的壓歲錢都要發不出來了。”老周頓了一下,才繼續說道“所以你要有的話,先拿出來點給老爹周轉一下,算是老爹借你的。”聽到這些話,于躍忽然有點心酸。看著老周求到自己頭上的樣子,于躍張張嘴想要說話,又不知道說什么。愣了幾秒鐘,于躍才回道“爸,跟兒子有啥借不借的,你們養我這么大,我又不是白眼狼。”于躍說完,就起身去抽屜拿錢了。于躍抽屜有個鐵盒子和幾本書。平時他手上的錢,五十、一百的整票都是夾在書里,其他的紙幣硬幣都放在鐵盒子里隨用隨取。于躍把鐵盒子都抱到老周面前了,心想著如果不夠再把書里的錢拿出來。這段時間,李靜給的兩個紅包就有四百,再加上這些天的收入,于躍半個月就掙到了兩千一百多。買磁帶和其他用品花了一些錢后,于躍手里頭剩余的還有一千九。老周原本指望于躍拿出個二三百就夠了。他也不知道于躍這些天漲了工資,看到于躍大包小包的帶回來的磁帶,估摸著于躍的錢都花的差不多了。他只知道于躍之前是唱一首歌十塊錢,進于躍房間前大致算了一下,大概能剩下個三四百吧。他想著能要個二三百應應急就行。沒想到于躍直接拿出一盒子的錢。“你怎么有這么多錢”原本老周想問于躍是不是做了什么違法的事,但想到于躍表嫂方寧說過,酒吧老板的人品很好,而且做人很有底線,于躍又不是那種喜歡鬼混的人,所以問的相對委婉了些。“哦,前些天酒吧搞了原創歌曲的活動,我也上去表演了,效果不錯。所以工資也漲了,大概一天四五十。”現在是過年期間,又是活動之后,酒吧的顧客爆滿。于躍想到如果放在正常的工作時間,大概一天也就四五十的這樣,所以也就按照四五十一天說了。這半個月的高收入情況反而是虛高的。老周一算,這工資都趕上自己了自己累死累活的忙了一個月,也就一千六百五十二塊。兒子一個月的收入就要有一千三四百了,心里是既高興又難過。兩人把于躍拿出來的錢數了數,一共一千三百塊。“要不我就拿五百吧,夠過年用的就行。”不知不覺中,老周已經把于躍當成大人一般商量道。于躍覺得既然老爹都放下面子跟自己兒子口,自己只給五百也不好,所以干脆說道“爸,這樣吧,你借給姑媽一千,你就在我這拿一千唄。反正我暫時沒什么需要花錢的地方,用不著這么多。”借出去一千,就在這補一千,不多不少。于躍想了想,樂器可以不急著買,暫時有胖子的吉他也夠了,而且酒吧也有備用吉他,真要是戴高興要回去了,自己也不至于沒樂器用。自己現階段就先把吉他練到極致吧,大不了等到下半年再買個電子琴順帶著練練。既然兒子這么說了,老周也沒有矯情,數了一千后,心情復雜的回房間了。見老周神色復雜,老王以為沒能從于躍這要到錢。她是不太好意思跟自己兒子要錢,就慫恿老周過去問問。現在見老周神色不好,也就沒開口問結果,只是以為沒要到,心里有些難受。哎,這大過年的。然后老周拿出一踏鈔票放在桌子上,全是十塊、二十的。老王你這一臉便秘的表情是干啥很快,老王也發現了重點。因為她把錢拿過來粗略的一數,就知道不對勁了。“怎么這么多”老周便把兒子漲工資的事情說了。老王以前是縫紉工,后來自己開了一家小的門面店,替人縫補。一個月除去水電和人工工資,也沒多少錢,也就一千來塊。主要是人比較清閑,不會被人管著。所以于躍的收入在她眼里,已經有點算是毀三觀了。每天晚上隨便唱唱歌,就一千多唱歌這么賺錢的“哎,老周,你說我能不能去酒吧唱歌我這嗓子也還行呀,九曲十八彎的。”老周剛喝到嘴里的茶差點都噴出來“就你這破嗓子還唱歌還九曲十八彎你對自己的認知這么自信的嗎”老王想想也是,就不在糾結這個話題,又想起剛才的事情。“你說你從兒子房間回來愁眉苦臉的,害的我還以為沒拿到錢你都拿到錢了還愁眉苦臉個什么”“不是兒子掙得多嗎,有點感慨,感覺這么多年都白活了。”說到這,老周心情有點復雜。“我在單位拼死拼活這么多年,工資才漲到一千五百多,咱們兒子隨隨便便一個月就一千多了,這不是有點難接受嘛。”“哎”老王聽這話有點急了,說道“你腦子是怎么想的兒子掙得錢多,那是兒子本事,一沒偷二沒搶的,掙得多怎么了這不是好事你看那些出名的歌手,都是幾萬幾十萬的賺,兒子唱一個月才一千多,你還覺得多”老王不知道成名的歌手收入是多少,但少說也有好幾萬一個月吧總不能比我們這些窮打工的少。兒子以后也是正兒八經的歌手,掙錢多也屬正常。老周想想也是,自己還真是閑的蛋疼,在這多愁善感。老王其實心里想的東西,比嘴上說出來的還要多。于躍每個月只唱那么一個小時的歌,就有一千多的收入。這是什么概念這是平白多了一個人的工資這平時能夠結余下來的錢就多了。以前兩個人的工資要花在交水電費、學費、于躍的零花錢、柴米油鹽、置辦生活用品等方方面面的地方上。現在于躍的學費和給零花錢都不用給了,于躍自己就能負擔,等于一下子少了很大一塊負擔。這后面的日子就好過了很多,手頭也寬裕了很多。而且這還只是個開始。自己的兒子才十六七歲,以后的路還很長,說不定哪天就混能成為大明星呢。哦,不是混,是一定能成為大明星。老王一點都不會懷疑自己兒子能夠成功,反正在她眼里,兒子是最優秀的。換成老周也許還會說那是白日做夢,明星哪有那么好做。但是老王的思想就很感性,人總要有夢想的,萬一實現了呢隔壁的那婆娘老吹她上小學的女兒成績好,連續幾年都是班長。那又怎樣成績好能當明星嗎全然忘記了,于躍因為成績一般,每次大考成績一出來,就要被他們夫妻兩的混合雙打的事實。想到這,老王又有些感慨。自己年輕時夢想是啥來著哦,想成為偉大的舞蹈家雖然自己不會跳舞,但人總得有夢想不是于躍如果知道自己老娘這樣的夢想的話,一定會同意她的想法。君不見另一個世界,多少有成為舞蹈家夢想的大媽們為了實現年輕時的夢想,都奮斗在廣場、公園的第一線為此她們不惜跟小孩子們搶籃球場,跟客人們搶酒店大堂,不在乎世俗人們的眼光,只為留住曾經的擁有。于躍倒不是看不上廣場舞,只要你不影響他人,誰還管你跳的是什么舞就是穿人字拖,帶半斤水泥,跳“鳳舞九天”也沒人管你,最多就當個樂子一看。而且,于躍還是很想看到大媽們跳鳳舞九天的。那場面一定很灰鴻,哦,是恢弘。老周不想扯這些沒用的,被老王這么一說,他現在心情也好起來了。正所謂,手里有糧,心中不慌。有了這一千塊錢的打底,老周也不胸悶了,也不氣短了,更不愁眉苦臉了,看著天還沒黑,還出去溜達了一圈,提著兩掛鞭炮半邊鴨子和一些鹵制品,就美滋滋的回來了。本來因為借錢出去,老周還抱著能省點錢就省點錢的想法,沒有去買鞭炮。現在一下子就有一千塊錢進賬,這鞭炮錢自然就不用省下來了。反正用兒子的錢,不心疼。不過他也沒買多,就買了兩掛最便宜的,成雙成對,圖個大吉大利。伴著夕陽,老王美滋滋的在那包餃子。再看看桌上,不光有正在包的餃子,湯圓、面條也有。于躍家雖然在蘇省,但是因為南北的風俗已經不再劃分的那么明顯,也沒那么多講究。這大年三十晚上,餃子面條湯圓啥的一鍋都煮了,想吃什么就吃什么。吃完其樂融融的一頓晚飯之后,一家子也沒在家看春晚,是去了于躍的小舅家打麻將了。于躍的小舅是做廢品生意的,租的院子比較大,院子里屋子也多,有足夠的空間打麻將看春晚。于躍到那一看,呵,還真熱鬧。不但小舅一家在,小姨媽和二姨媽一家子也在。這邊打麻將的打麻將、看春晚的看春晚,一點都沒閑著。另一個房間,幾個表兄弟躲在一旁打游戲。這年頭正是家用游戲機風靡的時候,誰家有個家用游戲機,不愁會沒人玩。不要說小孩子了,就是大人,拿起手柄也沒幾個舍得丟下的。于躍對家用游戲機的興趣已經不大了,就沒參與其中。一來是更好玩的掌機都玩膩了,二來這些游戲跟音樂總監記憶里的那些游戲一比,就顯得無趣了很多。所以于躍自然興趣泛泛,跑到隔壁房間去看春晚了。春節晚會的舞臺上,歌手們載歌載舞。這幾年,很多流行歌曲也開始陸續登上了春節晚會的舞臺。老王一邊聊天,一邊對舞臺上的歌手品頭論足,顯得什么的興奮。更是直言那些歌手還不如于躍唱的好。俗話說人逢喜事精神爽,對于老娘吹得牛,于躍能夠理解,沒當回事。他現在的注意力全放在這些歌手的歌曲上。以前沒有另一段記憶時,他聽歌只能聽出好不好聽,音樂的好壞優劣根本聽不出來。現在則不同,不管是平時聽磁帶、聽廣播,還是現在看春晚,他都要重點分析的,這些歌曲的作曲風格和編曲水平怎么樣,這些歌為什么能火,現在的音樂市場如何等等。為自己以后能夠更好的進入歌壇做準備。請牢記收藏,網址最新最快無防盜免費閱讀</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