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躍喝酒雖然喝了不少,但是他潛在的酒量其實還是滿大的,所以也沒有喝醉,只是感慨一下人生而已。
這好人為什么就總是過得不如意呢
周明亮跟于躍聊著聊著就有些犯迷糊了,腦子有些不清晰。其他人倒是清醒很多,黃璐找來一個躺椅讓周明亮躺了一會,然后才向眾人表示了歉意。
很多人心情不好的時候,確實容易醉,這不光是酒精在主導,也是失意的人潛意識中想要靠著酒精來麻痹自己。
大家都表示了理解。
這幾個人原本是打算中午喝點小酒,然后下午去ktv去聚聚的,然后再去酒吧上班。
現在周明亮躺下了,一時半會也緩不過來。
那就只能提前散場了。
送走了所有人之后,黃璐把卷簾門拉了下來,默默的坐在店里。
兩個人即將要到婚期了,可是前路卻一籌莫展。
歌手這條路遙遙無期,所以當初周明亮才放棄了,蛋糕店看上去靠譜很多,但是沒有做生意經驗的兩人沒有做好定位,所以生意也十分的不理想。
大多數人在做一件事情的時候,其實本身是沒有什么規劃的,總覺得開店嘛,開出來生意不就自然而然的來了嗎而且酒香不怕巷子深,自己的口碑總有一天是要打出去的。
然而,當自己發現,生意并不那么好做,花錢買了教訓之后,才會想起去向那些會做生意的人取經,或者開始研究起金融相關的知識。
于躍晃晃悠悠的走到堂姐周芳家門口,他還記得今天是重陽節,自己是來送菊花糕的,是早上起來自己跟老媽一起做的。
重陽節食用菊花糕點、飲菊花酒是傳統,不過周芳看到自己這個堂弟喝了不少啤酒之后,給他泡了一杯菊花冰糖水。
用以解酒。
“姐,我沒事,沒喝多少。”于躍喝了半杯菊花水,坐了好一會才說道“只是看著同樣是歌手的同事過兒并不好,心情忽然有些低落罷了。”
這兩天,于躍的心情就像是在坐過山車,一下高一下低,起起伏伏,歡樂無比。
這時,于躍才開始想自己剛才在酒桌上有沒有說錯話。
想著自己只是給周明亮提意見讓他空閑的時候可以寫寫,沒有說什么幫他寫歌什么一類的大話,這才放心了下來。
周明亮的人生經歷對他來說只是個警醒,他跟于躍的情況完全不一樣。
人際場忌諱交淺言深,不該說的事情不說,不該做的事情不做。
于躍跟周明亮畢竟也不熟,只是在酒吧的時候見過面,但是要說交情怎么樣,只能算是點頭之交。
如果于躍真的說了幫他寫歌什么的,其實自己也糟心。
一來,于躍十幾歲的年輕人選擇的歌曲,適合不適合周明亮唱是一個問題。
而且就算是拿出一些對年齡要求不大的流行搖滾出來,這些一看就能火的歌曲,干嘛要給別人唱
而且,這些勵志歌曲,本來就適合于躍的類型,拿給別人就純屬是給自己添堵。
而且一個三十出頭成年人的事情,也不是自己這個未成年人該操心的事。
于躍盤算了一下,如果周明亮真要想在唱歌這條路上走好,就必須自己能創作。如果真的能夠創作出不錯的作品,自己可以幫忙推薦給白鶴年,很多人不缺才華,缺的只是一個成名的途徑。
大不了自己在閑暇之余,幫周明亮做做編曲,這已經很仁至義盡了。
而且還不一定是免費做編曲。
至少也是等周明亮在創作方面賺到錢了,自己再跟他收編曲的費用,如果沒賺到錢,那就算了。
于躍知道自己有個最大的問題,就是有點圣母心,記用游戲的數據化就是,同情心150。
所以一直在努力的改掉這個bug。
現在來看初具成效。
想明白這些之后,于躍這才想起來在店里定制的油紙傘,其實油紙傘于躍定制了不止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