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市政工程的項目。
一條叫做運河南路的道路建設,在原有的柏油路基礎上,繼續向南延伸。
張月明來到這里,除了會一些這學期剛學的剛水準測量之外,其他幾乎都不懂。
拿起圖紙也是兩眼一抹黑。
甚至連相對標高和絕對標高都搞得他頭大。
只能跟著師傅一步一步從測量員做起。
尤其是到了一月中旬之后,天氣異常的寒冷,時不時的就下雪。他的雙手又因為沒有好好保護,凍瘡腫的跟饅頭似的。
在加上附近有個運輸公司,修路并不代表著完全隔絕交通,每天依然要從這條路上走。時不時的就路過一輛大卡車,卷起的灰塵鋪天蓋地,讓張月明在短短的大半個月里,就充分記感受到了生活的惡意。
這里跟學校完全是兩個世界。
張月明退學下來之后,可以說是一切要從最基礎的干起。他沒有文憑,五年制大專的32,他連前三年都沒有上完,也就是說不要說是大專文憑了,就連中專文憑都沒有拿到手。
所以在公司的人員檔案里,他只是個初中文憑的測量員。
他忽然有些明白了米亦甜為什么想要為未來打算了。
米亦甜并沒有走上過社會,也沒做過任何的工作。但是他們家的田地以前每年都要雇傭人來收割,看著這些人不管男女老少,風里來雨里去,自然能夠明白這其中的辛苦。
耳濡目染下,也就潛移默化的對自己的未來有潛意識中的擔憂。
所以遇到機會之后,就總想著為未來做一份謀劃,這樣她才對自己的未來有著安全感。
那時候張月明什么都不明白,也一直以來對同樣努力的于躍抱有若有若無的敵意。因為自己整天在學校混日子,跟他們的努力格格不入,讓他的愛情世界充滿著危機感和不安全感。
他不明白為什么米亦甜一個女孩子,卻要早早的想著為未來做打算,不明白在這個世界上,從來都是不分男女的。
分的只是強弱。
兩個都擁有各自不安全感的人在談戀愛,而這種不安全感有相互矛盾,這就是這兩個人的悲劇。
現在,張月明漸漸有些明白了,但是也晚了。
又或者不晚。
誰知道呢
張月明想起來一句話,失去之后才懂得珍惜。
他現在就是處在這樣的狀態,失去了之后,走上了社會才漸漸明白。
錯的其實是自己。
張月明不想用平凡是可貴的這種假話來安慰自己。
因為他知道,這其實只是在騙自己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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