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錚對這個袖箭愛不釋手。
一路上嘴角的笑就沒消散過,不過快要到家時,他拉住馮輕,將袖箭褪了下來,扣在馮輕腕上,“娘子先幫為夫保管。”
要不說方錚會說話,馮輕真不知道該拒絕還是接受。
“要不等這一陣過去了,我再替相公保管”馮輕順著方錚的話說。
揉了揉她的發頂,方錚搖頭,“為夫白日要去縣學,先生不會允許帶這袖箭,下了學也會跟同窗一起出來,沒有單獨的時候,還是娘子替為夫保管。”
他握著馮輕的手腕,不讓她解開袖箭暗扣。
態度如此堅決,馮輕知道自己是拒絕不了了。
“那我只是暫時替相公保管。”這一點馮輕是要堅持的。
兩人各退一步,方錚點頭,“好。”
兩人到家時,方蔣氏跟秦淑芬已經休息了,不過方蔣氏屋里燈還亮著,她聽到院子里的說話聲,高聲問了一句“是不是三郎跟你媳婦回來了”
“娘,是兒子。”
方蔣氏叮囑了兩人幾句,讓她們早些睡,這才吹了燈。
盡管方蔣氏跟秦淑芬總會留出時間給兩人單獨相處,不過對方錚跟馮輕來說,只晚上這么點時間是遠遠不夠的,院子里無人,她轉身,清亮的月色下,方錚朝她伸出手,馮輕無聲一笑,撞入他懷中。
聞著獨屬于兩人的味道,馮輕聲音悶悶的,“相公,這段時日發生了許多事,我們都沒好好說話,相公是不是已經很久沒看我了”
方錚將人抱緊,而后輕笑,“娘子這話可就冤枉為夫了。”
方錚卻沒多解釋,自家娘子有多好,他知道,娘知道,還有很多人都知道,方錚不愿娘子的目光落在旁人身上,他只有變得更好,每每午夜時,他總舍不得睡,就這么看著娘子到天亮。
“相公明天陪我一天。”馮輕摟緊了方錚的腰,任性地要求。
“傻娘子,為夫明日本就打算陪著娘子一天。”縣學旬假只有一日,方錚自然是舍不得離開娘子片刻的。
馮輕這才滿意,她踮著腳,親上方錚的薄唇。
馮輕的主動讓方錚失了理智。
第二天,馮輕比往日起的晚。
說來也是奇怪,前一夜不管方錚睡的多晚,第二日總會在同一時間時候睜開眼,他起身后,方蔣氏已經煮好了粥。
“娘,你跟二嫂先吃,娘子今日會起的晚些。”對上自己娘,方錚也沒啥好隱瞞的。
“那這粥得放小爐子上溫著,等你媳婦起來再吃。”方蔣氏特意盛出來一小鍋,放在煎藥的爐子上先熱著,而后才給方錚盛了一碗。
司大夫跟方錚都叮嚀過她好幾回了,方蔣氏如今每日都是按時吃的三頓飯,她喝了一口粥,問方錚“今天不用去學塾,你有啥打算”
“我想陪著娘子去送嫁衣。”昨天馮輕隨口提了一句,嫁衣已經繡好,她打算就這幾天送去。
祝家近日雖然沒了動靜,方錚卻擔心他們會狗急跳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