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錚要去見馮輕,鄭家賢就不好再跟著了。
兩人分別之際,恰好碰到張吉恒幾人走來。
這回連江飛都跟來了。
“方兄,鄭兄,正巧,二位也要去狀元樓”張吉恒問。
自己租院子太貴,哪怕四人合租也付不起,他們索性一直都住在客棧,客棧人多,消息靈通,他們得知今日狀元樓有詩會,特意結伴過來參加。
集思廣益總比一個人琢磨好些,且參加詩會的都是來自各處,也有考了好些年的,他們知曉的定然多些。
“你們還是別去了,那些人可沒啥真本事。”鄭家賢撇嘴,一臉不屑。
“你們方才去過了”張吉恒聽出不對勁,他問。
鄭家賢來了興趣,拉著張吉恒幾人就一副暢談的架勢。
“諸位慢聊,方某先行一步。”方錚不愿多呆,他想早些見到馮輕。
鄭家賢也不覺得無聊了,他朝張吉恒幾人笑“咱們去喝茶,邊喝邊聊。”
既然已經出來了,他們也不急著回去。
鄭家賢眉飛色舞地跟張吉恒幾人講述的時候,方錚已經到了鋪子門口。
金姨的鋪子里針線常年備著的,她每回過來都會跟金姨一起坐坐針線,今天馮輕太過擔心方錚,總心不在焉,眼看著手指都被針戳了好幾回,金姨看不下去了,她笑道“輕輕,你不如去門口等著。”
馮輕有些臉紅,畢竟是后世之人,臉皮比這里的女子厚實多了,她覺得金姨這個主意好,不顧金姨取笑,真的端個凳子坐在門邊不遠處,能看得到街上的角落里。
金姨笑的不行。
她活了這么大年紀,什么都看開了,越發喜歡馮輕這種直接的年輕人。
才坐下,馮輕就看到遠處一個極為熟悉的身影,她甚至來不及跟金姨說一聲,便跑了出去。
凳子跟地面摩擦出聲響,金姨再抬頭時,屋里哪里還有人
金姨失笑,覺得這兩個年輕人的感情可真好。
“相公。”馮輕出門的時候方錚就看到了,他加快腳步,迎了上去,人來人往的大街上,兩個靠的極近,袖子貼著袖子,寬袖下,兩人手緊緊握著。
“相公沒事吧。”方錚面上并無陰霾,馮輕松口氣。
“為夫很好。”
馮輕皺眉,“那商公子不是好人,相公以后離他遠一些,考試的時候千萬要小心,不怕小人,就怕偽君子。”
清豐縣那祝宏就是個例子,這位商復背景比祝宏深厚的多,她擔心方錚吃暗虧,好在還有沒幾天就要考試了,馮輕巴不得早些考,如此商復就沒時間耍陰謀詭計,他再能耐,也不能左右這大業的鄉試吧。
點了點馮輕的手心,方錚笑道“娘子放心,他還傷不到為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