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日在狀元樓那些書生拿什么眼神看自家相公,馮輕到現在還記得。
想到這里,馮輕一拍巴掌,說“鄭公子,現在咱們還能在狀元樓定下位子嗎”
“我要最顯眼的。”馮輕強調。
她要那些人看看他們當日有多瞎。
“這”鄭家賢有些為難。
每年考完試后狀元樓的位子都早早地給預定了出去。
狀元樓位于荊州最繁華的主街上,也是報喜之人必經之路,因而每年位子都是供不應求的。
“那我現在就去看看。”鄭家賢說。
還沒出門,身后傳來方錚的聲音,“應當是有。”
等鄭家賢離開后,馮輕才好奇地問“相公為何說狀元樓還有位子明天就放榜了,今日怕是訂不到吧。”
“上回蘇大人抓書生這事會對狀元樓的生意有影響。”
馮輕了然。
也對,蘇大人當日抓了幾十個書生,搞的好些日子都人心惶惶的,就是這些書生被放了回來,他們不知前因后果,還是不敢貿然上街,生怕蘇大人再來一回。
大業鄉試放榜一般是在考完半個月后,不過今年還要晚幾天。
“相公,等放了榜,咱們是不是就能早些回去了”馮輕問。
滿打滿算,他們來荊州已經差不多三個月了,這三個月當中他們每個月都會送回去一封信,他們也收到過一封,是方二郎寫的。
方二郎會寫的字不多,一封信里錯別字占一半,剩下的一半還夾雜著不少圖畫,哪怕聰明如方錚,也看了好長一陣才明白方二郎的意思。
心里多是寫了方蔣氏想說的話。
接了信后,馮輕就越發想家了。
“嗯。”方錚點頭,他將人攬到懷里,輕拍她的背,說“若為夫所料不錯,為夫之后還得參加鹿鳴宴。”
馮輕好奇,“什么是鹿鳴宴”
“取名為“鹿鳴宴”是因要在宴會上唱詩經小雅中的“鹿鳴”之詩,有祝賀之意,因為鹿與祿諧音,新科中舉乃是入“祿”之始。此宴設于鄉試放榜次日,由地方官吏主持,宴請之人除新科舉子外,還有考官及貢院的巡邏護衛。”
馮輕了然。
“若是去參宴,相公少喝些酒。”到時人肯定不少,若是方錚考的好,定也有許多人來敬酒,哪怕知曉方錚心里有分寸,馮輕仍舊放心不下。
“好,為夫都聽娘子的。”
雖然不擔心方錚的成績,不過馮輕還是難掩緊張,她試圖多繡幾個帕子,卻總會走神,片刻后,馮輕干脆放下繡繃子,去了灶房,拾掇給方錚做些吃的。
這回做的是她曾吃過的土豆餅。
土豆切絲,切好后放在盆里,再打兩個雞蛋,這時候沒淀粉,馮輕就放了些面粉,最后再放鹽跟其他粉制作料,而后攪拌均勻。
準備好材料后,才燒火熱鍋,而后倒油,待油熱了之后,再用勺子舀出攪拌好的土豆絲放在鍋里,攤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