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嬸夫家姓盛,因跟那對老夫婦住的近,也是了解這一家。
馮輕提起此事,盛家大嬸也沒隱瞞,嘆口氣,緩緩道來,“他們也是可憐哪。”
原來那猥瑣男人根本不是老夫婦的親兒子,那對老夫婦曾今也有一兒一女的,兒子十來歲的時候自己去街上幫他爹娘賣雞蛋,自那之后,就沒有回來,直到后來,我們才知道那孩子不會辨方向,怕是走錯了方向,他們找了差不多一年才死心,后來又生了個閨女,不過閨女還不到兩歲時染上了風寒,也沒了命,村里人都說他們沒有兒女命。
這猥瑣男人是被爹娘遺棄在村后的小樹林的,被路過的老伯撿了回來。
當時他們年紀已經是不小了,也生不出孩子來,好不容易家里又有個孩子,兩夫婦簡直將孩子捧在手心,比親身兒子還好。
家里雖然沒多少銀子,可不關這猥瑣男人想要什么,老兩口都盡量滿足。
大約也是因著自小就被捧在手心,長到將近二十歲還是游手好閑,眼高手低的,村里像他那么大的兒子都生了,他還是光棍一個,沒人愿意嫁給他,老兩口這才意識到他們沒教好孩子,可為時已晚。
待老兩口年紀更大些,做不動活,賺不了銀子,猥瑣男人便越發厭棄老兩口了,平時不到飯點不回家,就是回了家,若是有不合心意的飯菜,筷子一摔,人就走了。
這樣的人又怎么可能關心養父養母
村里人可憐這對老夫婦,也會時不時給他們送點吃的,若是光靠那猥瑣男人,老兩口早就餓死了。
聽到這些,馮輕覺得方才相公他們下手真的太輕了。
“他們整日在村里偷雞摸狗的,村長就不管嗎”馮輕忍不住好奇地問。
按說這個時代村長的權利還是不小的,村民有個大事小事都愛找村長。
“哎,誰說沒管過”盛家大嬸想著反正馮輕也不是村里人,聽了也沒啥,就湊到馮輕跟前,低聲說“村長家二閨女跟隔壁村那混混頭子不知咋地就看對了眼。”
“那臉上有刀疤的”
盛家大嬸搖頭,“不是他,隔壁那個可兇多了,那人都跟人動過刀子,咱這十里八村的都怕他,他兇,可長得也是少見的俊,不少閨女都對他另眼相看,村長家二閨女巴巴的給人送過不少吃食呢。”
好吧,不管哪個時候,長得好看總多幾分便利。
“我相公才俊美。”馮輕對那混混的風流韻事不感興趣,不過要論俊美,在馮輕心里,無人能及得上自家相公。
盛家大嬸贊同地點頭,笑道“往常我都沒見過有幾個能趕上那個混混的,今天可算是見到了,你家相公可是少見的俊。”
馮輕眉眼俱是自豪,她點頭,“那是。”
水正好開了,馮輕用熱水燙好了碗,又給方錚跟宋鏢師他們一人倒一碗。
盛家大嬸本想給馮輕他們的碗里加點糖的,馮輕拒絕了。
她不太喜歡喝糖水,這大嬸家的水喝著本身就有些甘甜,加了糖反倒是遮蓋了原本的味道。
馮輕跟方錚沒加糖,宋鏢師幾人倒是喜歡喝糖水,他們各喝了一碗。
喝了水,不光解了渴,身上也暖和起來,馮輕從包袱里拿出一包糖果子,趁著盛家大嬸出去的時候悄悄放在灶臺。
之后她出了門,跟方錚點點頭。
他們跟大嬸告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