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公子心理活動是怎樣的方錚跟馮輕并不在意。
去陸地上走了一圈,幾人再回到船上時,就覺得船有些逼仄了,若不是還有馮輕教他們另一種紙牌的打法,宋鏢師四人恨不得自己去開船了,如此便能早些到岸。
接下來幾日方錚跟馮輕一直呆在房間里,除了每日完成方錚布置的寫字任務外,馮輕這幾日繡了好幾個帕子跟香囊。
有事做,日子過的就快。
船轉眼就到了建洲。
建洲也是大業有名的州府,有名不在與這處有多富庶,而是此處有一書院,名叫清風書院,而每年清風書院考出去的舉人總是整個大業人數最多的。
清風書院是當代大儒季先生所建,季先生曾是大業丞相,亦為帝師,教導過年輕時的當今陛下,恨得陛下信任,季先生對帝王也盡心盡力,卻又不貪戀權勢,后來自覺年長,便自求致仕,當今圣上再三挽留,季先生仍舊執意回鄉,甚至寫了一篇謝致仕表,皇上看完大為感動,這才不舍地放人,并言季先生乃當之無愧的大業儒學第一人,回到建洲后,先后有許多人請季先生教導自己家孩子,季先生為大業鞠躬盡瘁,也愿意多教導后輩,好為陛下選些人才,因而他建了這清風書院,在執教十多年里,學生當真是數不清,真可稱得上是桃李滿天下。
而季先生教出來的進士就有八人,舉人三十幾人,秀才更是數不勝數。
方錚自然也是久仰季先生的大名,不過他即便是荊州解元,放在整個大業,也不過是泛泛之輩,方錚并未想過要去拜訪。
十多日的時間,船家對旁的客人沒多少印象,可對季公子一行人及方錚幾人卻是印象深刻的。
“幾位走好,希望有緣以后還能遇到諸位。”相對季公子來說,船家還是更愿意跟方錚打交道,不知為何,哪怕季公子面上一直帶笑,可給人的感覺總是很奇怪,讓人看著那笑容都是后背發冷。
“呦,怎地沒聽到你如此對本公子說”季公子像是算好了方錚下船的時間,又跟了過來,他臉色不善地看著船家。
船家尷尬地笑“這公子龍章鳳姿,能乘坐小的的船,自然是小的福氣。”
季公子習慣地嗤了一聲,注意力放在方錚身上,“建洲是本公子的底盤,方公子不如去府上做幾日客,如何”
雖是詢問,可架勢卻不容人拒絕。
那幾個護衛更是虎視眈眈地盯著方錚,生怕一眨眼方錚就跑了。
“實在抱歉,方某還要趕路,無法去府上做客。”方錚自然是拒絕。
季公子挑眉,“方公子這是看不上本公子,不愿跟本公子交個朋友”
沒有回答他的問題,方錚視線落在季公子的手上,“不知袖箭何時還給方某”
來回翻看自己手里的袖箭,季公子無聲笑了一下,“本公子還未研究透,方公子不妨再借本公子一段時日。”
這就是不想還的意思了。
方錚唇角同樣勾起,“哪怕再給季公子多幾段時日,想來季公子也是復原不了的,哪怕季公子找懂的人看,怕是也需要”
頓了頓,方錚說“約莫半年。”
方錚自己動了幾下袖箭,知曉要徹底拆解這袖箭的關鍵點,縱使這世間聰明人很多,方錚仍舊有這自信的。
季公子臉色頓時不好了,他總不能讓方錚呆在建洲半年。
可是不解開這其中關竅,他定會日夜睡不好的。
“不如你今日就告訴我”季公子好聲好氣地商量。
“自是可以。”方錚回應的也痛快。
季公子臉皮頓時松快許多,他將拆解的遞給方錚,“快跟本公子說說。”
眾目睽睽下,方錚將袖箭徹底拆解,而后手速飛快地又重新裝上,他手影飛快,讓人看得眼花繚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