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錚這一覺睡到了后半夜,他揉了揉太陽穴。
“相公醒了”幾乎是方錚剛動彈,馮輕也跟著醒了,她一直沒睡實,生怕方錚半夜醒了難受。
馮輕剛想起身,卻被阻止,“娘子別動,為夫自己起來便成。”
馮輕哪里舍得,“相公你別亂動,小心頭疼。”
本就擔心方錚也半夜醒來,馮輕在灶房溫著粥跟水,她去灶房將粥跟水都端了回來。
方錚已經起來了,“相公,先喝些水。”
除了方錚跟金護衛酒量不好,喝多了,龔強與宋鏢師三人倒是略微有些醉,喝了馮輕煮的醒酒湯之后,便什么醉意了。
沒有方錚陪著,馮輕還不還愿意出門,她便讓龔強出去買只雞,晚上熬的雞絲粥,并沒炒菜,方蔣氏讓她帶來的咸菜還有不少。
龔強幾人喝了酒,晚飯也沒什么胃口吃,這雞絲粥喝著正好。
“娘子的廚藝越發好了。”方錚喝的很快,卻不顯粗魯,他看了看空碗,又看了看馮輕。
“夜里不能多吃,相公想吃這雞絲粥,等過兩天我再給相公做。”馮輕收了碗筷。
再好吃的東西也不能一次吃夠。
洗好碗,馮輕回到房間,見方錚正站在書桌前,看擺放在桌上的自畫像。
想到自家相公睡前跟自己計較的模樣,馮輕沖過去,從后頭抱住方錚,她朝方錚嘿嘿的笑,問“相公可還記得方才發生過何事”
他倒是隱約記得自己畫過這幅畫,卻不記得自己跟馮輕說過的話。
揉了揉額頭,方錚打量自家娘子一眼,“為夫不記得,也不想記得。”
娘子從沒用這種憐愛的眼神看他,方錚不用猜就知曉定是自己做過可笑的事了。
被娘子知曉也就罷了,他不想知道。
將方錚懊惱的表情盡收眼底,馮輕沒忍住,臉貼著方錚的后背,悶笑出來。
“相公還是喝醉了可愛。”好不容易停了笑,馮輕突然來了一句。
捏著宣紙的手頓了一下,方錚拾起畫,準備撕了。
“別,相公別動,這可是我的畫。”顧不得取笑方錚了,馮輕連忙從他身后出來,掰開方錚的手,小心檢查了一番,除了最下方被方錚捏出一塊褶皺外,畫并沒壞。
“為夫就在娘子身邊,娘子若想看,看為夫便成,做甚要收這畫。”方錚一向冷靜自持的,可待看清畫上之人的表情時,他滿頭黑線。
這不是他
“才不要,這么可愛的相公多難得,我要留著。”以后慢慢看。
方錚一臉無奈,“娘子還是收起來吧,這畫放在外面久了,怕是會有破損,這宣紙不過是最劣質粗糙的。”
“對,我要收好,一直看到老。”馮輕喜滋滋地收起畫。
方錚眉心跳的厲害,不過到底也沒說什么。
更深露重,方錚怕馮輕著涼,很快將人帶著繼續睡去。
宋鏢師要走,第二天一早,方錚跟馮輕便起了,昨日歇了一日,馮輕趕路的疲累已經消了,她早早起來做了飯。
早上做的是雞絲炸醬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