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啊。”回想了一下,馮輕覺得自己沒忘記什么重要的事。
方錚嘴角抿了抿,“娘子沒有親為夫。”
“啥”
“昨夜娘子可是說了,以后每日早上醒來都要親為夫。”方錚控訴道。
馮輕一拍腦門,她想起來了,那是昨夜方錚吃了雞絲粥之后,兩人躺在床上,方錚突然提出的要求,那時她有些困,隨口就應了。
踮起腳,馮輕飛快地親了親自家相公的薄唇,“多送你一個。”
親完,馮輕隨口問“相公是不是想起昨日喝醉之后的事了”
本是隨意問,誰知,方錚整個人開始不自在,他清了清嗓子,飛快地搖頭,“無。”
知曉他這是害羞了,馮輕沒追究,她催著方錚,“相公快些去吧,這荷包各種花色都有,我得知道哪一種比較受人喜歡。”
初來京都,多賺銀子是大事。
當然,這些都是她認為最普通的荷包,每月她還會繡一個與眾不同的,相當于后世的限量。
“嗯。”臨走前,方錚學著馮輕方才的動作,多親了自家娘子兩下。
“娘子,為夫保證,娘子很快就不必為生計發愁,娘子只需做自己喜歡的。”方錚額頭抵著馮輕的額頭,以后娘子只會因喜好而刺繡。
“我信相公。”
龔強知曉馮輕手藝好,小錢卻不知道,當他看到方錚擺放在柜臺上的荷包時,眼睛都瞪圓了。
他在來鋪子之前也曾在別家繡品鋪子呆過,也算是見識過各種姑娘小姐們喜歡的繡品。
不過像馮輕繡的這般精美的他還真的不曾見過。
“這荷包真好看,一個能賣十兩。”甚至更多。
這京都小姐們最不缺的就是銀子,她們缺的是與眾不同。
方錚默不作聲地一個個摸著荷包香囊,嘴角緊抿。
等龔強過來時,方錚已經收拾好了面上的表情。
荷包帕子的事就交給龔強處理。
眼看還有不到一月時間便是會試,方錚縱使自信,也知曉決不能放松。
接下來大半個月時間,除了陪馮輕出去買了一趟繡線,又去了一趟書鋪,其余時候,方錚一直呆在房內看書。
如今是二月,京都的氣候仍舊是寒冷的,時不時天空還會飄著雪,溫度更是降到最低,馮輕這段日子將繡品放在了一遍,她一直為方錚會試做準備。
除了棉被襖子外,她還給方錚做了護膝,跟棉襪,棉靴子。
會試是在京都東南部的貢院,雖然考舍比荊州的要好些,卻是遠遠不及家里的,上回方錚發燒的事到底是嚇著馮輕了。
這幾日馮輕明顯的有些焦慮,吃不香睡不好,夜里還總醒過來給方錚蓋被子。
哪怕方錚用以往的法子讓她累的瞬間熟睡,可馮輕半夜仍舊會醒過來,看到方錚無事后才再睡過去,幾次過后方錚也舍不得折騰她了,給她熬了安神藥,喝了過后才勉強好些。
喝藥的時候,馮輕突然想到一個法子,“相公,要不你再做些藥丸,就想解酒藥那種,考試之前吃一顆,如此就不會染上風寒了。”
這種藥或許是有,可方錚還沒本事做出來,他也只能熬一些能讓他身體好一些的補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