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時相公最好帶個面具,我才能放心。”馮輕皺皺眉頭,有些煩擾,不是說古代女子都矜持害羞嗎莫非她們只是沒遇到如她家相公這般俊美如謫仙的人
“不若為夫將這張臉毀了”方錚隨意指了指自己的臉,如今馮輕對他愛如骨髓,哪怕自己毀了這張臉,娘子也不會移情。
馮輕可舍不得。
她捧著自家相公的臉,仔細端詳,手下是細膩的皮膚,眼前是深邃的瞳仁,每一處都讓馮輕愛不釋手,她眼睛一轉,“相公不是會醫術有沒有那種做出來的疤痕或面具”
后世小說電視上寫的不少。
“能。”方錚讀的書多,他多試幾次,總能做出一張面具來。
百姓都圍在街邊,茶館反倒是沒人,就連小廝都擠在門口看,馮輕趁機飛快地親了方錚一口,笑道“相公做兩個,我也要。”
“好。”
了了心中一件事,馮輕心情頓時好了許多,就連不能多看外頭游走的花車的遺憾都被撫平。
茶館掌柜的親自過來給方錚一家斟茶,掌柜的年紀大了,對美色早有心無力,也就沒出去湊熱鬧。
“這是我自己種的茶樹,一應摘炒都不假他人之手,雖然味道不如那些名茶,勝在個新鮮。”掌柜的一張和善的臉,他笑呵呵地解釋。
年紀大了,總更愿意跟這些小年輕們多說說話。
整個茶館就他們一家人,馮輕也放松下來,她好奇地問“掌柜的一直住在梁州嗎”
馮輕喜歡聽這些老人講過去的事。
老人又給他們端了兩碟點心跟堅果,“我出生就在梁州,今年已經六十五年了,我年幼時,家里還算殷實,我父親就是繼承了祖父的制茶手藝,我愚笨,只學了父親的三成,也就能勉強養活一家人。”
這茶館不大,只放了八九張桌子。
“你這鋪子在主街,生意應當是不錯吧”馮輕又問。
這條街是梁州最繁華的三條街之一,茶館再小,那也是旺鋪。
老掌柜笑著搖了搖頭,“夫人有所不知,這茶館是祖上傳下來的,原本比這大許多,是我無能,最終只余下這一點。”
馮輕喝了一口茶,半瞇著眼回味。
她對茶了解不多,不過老人這茶她喝著挺順口,雖入口有微微澀,不過回味甘甜,口齒留香,她放下杯子,坐直了身子,問“老人家,你們家茶葉賣嗎”
她想給方錚買些回去。
雖然方錚從沒說過自己喜歡茶水,不過這么多年下來,馮輕早察覺,若是白水,方錚總喝的勉強,茶水還好些,這幾年馮輕時不時買一些,方錚一直沒特意喜歡。
她方才看到相公已經喝了兩杯了。
顯然是喜歡這茶的。
老人走過來的腳步頓了片刻,隨即又笑“若是夫人喜歡,我給夫人包一些。”
“老人家,你開這鋪子也不容易,我們可不能白拿。”馮輕直覺喜歡這老人,她見過許多老人,只有眼前這位給馮輕一種熟悉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