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何事”楊丙東擋在門口,并不打算讓這些僧人進門,那兩人能潛進來,跟這鹿鳴寺定脫不了干系。
“聽聞有刺客來我鹿鳴寺,傷了院中的施主,老衲特意來看看。”站在最前方的是須發俱白的鹿鳴寺方丈了塵。
楊丙東沒給他好臉色,他也不惱,繼續說道“這是凈空,醫術尚可,若是施主不嫌棄,可讓凈空探看一二。”
“不用。”楊丙東臉色仍舊黑沉,“方丈還是自求多福吧,我家夫人被刺客傷到,此事你們鹿鳴寺定是脫不了干系,我勸你早些找出跟刺客勾結的僧人。”
站在了塵身后的一個年紀不大的僧人聽不下去了,“此事跟我們寺院有何干系那刺客專門尋你們,說不定就是你們自己招來的禍患,虧得沒傷到其他香客”
“凈海,莫要妄言。”了塵輕斥。
名叫凈海的年輕僧人不甘地閉了嘴。
楊丙東嘴巴笨,說不出有理有據的話,他只是惡狠狠地瞪著這些滿面慈悲的僧人,“今夜的事是不是跟你們有關,我自會查證。”
“對了,倒是真的有一件事需要你們幫忙。”關門之前,楊丙東說道“既然你們有僧人會醫術,那你們鹿鳴寺應當也有藥草吧你們先等下,我跟你們去拿些藥。”
說的理所當然。
那個年輕僧人又忍不住想開口,卻被身邊的僧人拉扯了一下,只好悻悻地閉上嘴。
這時,石春拿著方錚開的藥方子走來。
石春態度要溫和許多,他雙手合十,朝了塵微微躬身,而后說“有勞主持走一趟了,我家夫人并無大礙,我這兄弟性子一向急,有不周到之處還望主持見諒。”
“施主多慮了,此事老衲也有錯,待老衲回去,定會給施主一個交代。”
石春沒拒絕,“多謝大師。”
石春朝楊丙東使了個眼色,楊丙東哼了一聲,轉身離開,石春則跟著凈空去拿藥。
屋里,方錚小心擦掉馮輕脖子跟肩頭的血跡,雖然傷口不算猙獰,可白璧無瑕的肌膚上到底是多了瑕疵,再看馮輕忍痛的表情,方錚一陣怒火中燒。
直接殺了那人實在是便宜了他。
方錚一手用力捏著桌角,一手卻輕柔地拍著馮輕的背安撫。
今夜著實嚇著娘子了。
活了兩輩子,馮輕才見過有人死在她眼前,心里倒沒有多害怕,只是有些不適,靠在方錚懷里,心緒漸漸穩了下來。
其中一處傷口畢竟是在脖頸處,極危險的,馮輕也不敢動彈,更不敢多說話,她只好勾著方錚的衣角,巴巴地瞅著他。
說多少道歉的話都于事無補,方錚扯出一抹笑,“娘子放心,這傷不會留疤痕,過十天半月就會痊愈。”
馮輕剛要點頭,下巴卻被方錚托著,“今日起,少說話,莫要有大動作,需要什么就寫在紙上,為夫幫你。”
今夜被嚇的不光有方蔣氏,馮輕知道方錚心里更驚怕。
她眨眨眼,告訴方錚自己知道了。
方錚低頭,親了親馮輕的額頭,嗓音有些暗啞,“娘子乖。”
等石春拿來了藥,方錚將藥草搗碎,小心敷在馮輕脖子上,他解釋“此處偏僻,恐怕無上好的藥材,為夫也不放心這里的僧人,娘子且忍耐幾個時辰,待明日回去,為夫重新給娘子配藥。”,請牢記:,免費最快更新無防盜無防盜</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