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濟堂是京都數得上號的藥鋪,德濟堂有百年歷史,因歷任德濟堂的老板都是良善之人,做生意也憑講誠信,上到官員,下到老百姓都愿意來德濟堂。
馮輕坐久了馬車,也想下去走走,便由方錚扶著下了馬車。
方蔣氏不放心皇上跟皇后的那么多賞賜,便留在馬車上。
這會兒天色還早,德濟堂來往的人不少,方錚扶著馮輕,并未著急進去,他替馮輕系好大氅,又將人往懷里攬,不讓馮輕吹著風。
“娘子,這藥鋪來往人多,恐怕病人也不少,不如改日為夫自己來。”方才方錚同意帶著馮輕下車自然有別的目的,他微微側頭,視線落在離德濟堂不遠的一家首飾鋪子。
“不如為夫陪娘子去那鋪子瞧瞧。”
“相公,我有許多朱釵呢,皇后娘娘方才不是也賞賜了一副頭面?”哪怕每日都忙的腳不沾地了,但凡能早些回家,方錚都不會空手回,他或是帶些點心,或是帶旨朱釵步搖,連珍珠項鏈馮輕都有好幾條。
“那是娘娘贈的,不是為夫。”
仔細聽著,馮輕還能聽到方錚話里的郁悶。
她笑倒在方錚懷里。
“相公你吃醋了?”
方錚也沒否認,他悶悶地嗯了一聲,好一陣才說:“為夫這么多年送給娘子的首飾也不及皇后娘娘這一套頭面值錢。”
娘子的東西,不管哪一樣,方錚都想占著頭等。
大氅下,馮輕貼近方錚的胸前,也顧不得自己隆起的腹部,她摟著方錚的腰,若不是路上人來人往,她都想好好親吻眼前這難得可愛的相公。
“相公你知道我覺得最珍貴的一件首飾是什么?”不用方錚回應,她先說:“是相公送我的第一支自己做的朱釵。”
那是一只木質朱釵,這些年馮輕一直小心保存,平日還舍不得帶。
縱使已是萬人之上,在馮輕面前,方錚仍舊是心思單純的那人,他眼睛睜大了些,眼底還帶著委屈,“為夫已經許久不曾見過娘子帶那根木釵了。”
“怎么?相公是覺得我嫌棄那釵子?”馮輕挑眉,“木釵若是不好好保養,很容易裂開,我還想著要將那根釵子一直保存幾十年呢,自然不能時常帶。”
哪怕與自家娘子再心意相通,有時女子的心思多變,他也不能事事都猜得到。
“娘子若是喜歡,日后為夫多為娘子做些。”不過一兩句話,方錚的心情從谷底又蕩到了半空,他勾著嘴角,玉如的面上綻放出一抹讓人失神的笑。
周圍路過的行人不由將視線落在這一對緊靠在一起的璧人身上。
這二人女子美男子俊,當真是世所罕見。
方錚反手將自家娘子摟緊了些,再看向行人時,神色便冷了下來。
這一副俊美的相貌,一旦冷了臉,身上自有一股威嚴壓迫,那些悄悄看向馮輕的行人只覺有些冷,他們紛紛轉開了視線。
“走,買首飾去。”方錚攬著馮輕往首飾鋪子走去。
朱釵要做也要買。</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