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兩點的夜空,與往常并無不同。但凌晨兩點的電話,響起來猶如喪鐘。
西索從薄毯下伸出手一把摁住手機,再緩緩地拖進被窩里。蠕動、蠕動,豁然睜開一雙狹長金眸,顏色瑰麗,卻極為冰冷。
大拇指輕輕撬開翻蓋,看見顯示人為“伊路米”……
哦呀,這是他看中的紅蘋果之一。
西索摁下接聽鍵,懶洋洋地撒著起床氣。
很明顯,伊路米已經是個成熟的紅蘋果了,他能自動免疫西索的廢話,給了句道歉就切入了正題。
肯定是戒尼……
西索如是想。
揍敵客家的大少爺,平生所好有三:第一是戒尼,第二是生意,第三是弟弟。
伊路米主動打他電話,主要內容有三:其一為“別妨礙我賺錢”,其二為“過來幫我賺錢”,其三為“從你身上賺錢”。
而他主動找伊路米,必須遵守以下三點:我買單,我賠償,我付錢。
之后會得到三個結果,分別是:你應該的,你活該的,你必須的。
打了這么多年交道,伊路米可沒認過“戒尼”之外的東西。
故而,接到電話伊始,西索就做好了付款百萬戒尼的準備。
但他真沒想到,大少爺這回不按牌理出牌,還出乎意料地提到了八百年難見的字眼——
女人!
饒是西索見多了大風大浪,這會兒竟也懵了。他直挺挺地從床上坐起,活活被嚇清醒。
伊路米揍敵客,這個母胎solo了23年還莫得感情的殺手,居然舍棄戒尼而取“女人”作為夜聊的話題,果然是到開竅的年紀了嗎
西索舔著撲克牌:“小伊會找我聊女人,真讓我意外啊”
伊路米耿直道:“嗯,畢竟我列表中的‘渣男’只有你一個,西索。”
西索:……
似乎是明白伊路米“狗言狗語”的威力,也吃過幾次苦頭。西索不舔撲克牌了,順勢進入了正題:“小伊,想要掌握女人,首先得了解女人”
西索笑得蕩漾:“不用針,不下暗示,如果你只是想掌握一個女人,可以通過自己的身體……”
“做,是最直接的方式;癮,是最便捷的控制。”
伊路米手動再見:“我出力、她享受的事情,我是不會讓她得逞的。”
他已經付出太多了,不能再貢獻揍敵客一族寶貴的基因!
西索:……
剛剛搭好的撲克塔,塌方了呢==
“不過,如果你想讓女人對你說實話——”西索頑強地扛過大少爺的平a模式,繼續道:“那就只剩一個辦法呢!”
伊路米:“是什么”
“得到她的心,讓她愛上你。”
西索拎著撲克,又在床上壘起了塔:“小伊用針控制的只是傀儡,得到身體的只是床伴,擁有真情的才是——愛人呢”
“讓她全心全意地愛上你,你想讓她做什么都可以。”
伊路米沉默了片刻,說道:“怎么辦到”
西索親吻著紅桃a,笑道:“想聽嘛那我告訴你哦小伊”
西索開啟了“狐言狐語”模式,大招平a:“為她買單,送她禮物,約她吃飯。”
伊路米:……
西索可不是什么好貨色,雖說他和伊路米的關系是互利互惠,但機會難得,過了這個村就沒這個店了。
于是,帶著滿滿的惡趣味,“變化系”的小丑難得把握了言語的主導權,自然是忍不住想坑一把神經質的“操作系”。
“她罵你,你就道歉,這是你應該的。”
“她打你,你還是道歉,這是你活該的。”
“她夸你,你仍然得道歉,這是你必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