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水銀狀的液體在房內四散,沾著夜色往窗外溢出后,伊路米就明白這個潛伏任務他贏定了。
只要能竊聽、監控,就沒有他收集不到的情報。
不過,有些信息總是來得那么突然。
“聽說淺極屋有一名花魁失蹤了。”
“又是花魁?”
“真是可怕啊……”有人感慨,“這已經是五個月來,出事的第三個花魁了。”
“還有幾個格子也不見了,包括游女也是。”有人悄聲咬耳朵,“都在傳這一片有鬼……”
“小聲點!別嚇壞客人!”
五個月失蹤三個花魁,吃得還真是克制啊……
伊路米尋思著。
讓一只鬼吃得克制,就相當于讓余星彌進一家裝潢華麗的餐館點餐。在不明確價格之前,星彌會點得相當克制。
也就是說,在本地的勢力尚未成熟之前,這只鬼也會吃得相當克制。
所以,是新來不久、氣候未成的“人”嗎?
鑒于花魁這工作是白天睡覺、晚上開工,伊路米當即定下了“戰略計劃”——白天瘋狂敲門,拉人曬太陽;晚上不斷拜訪,請照紫外線。
雙管齊下,螞蚱也能斗王八。
實在不行,他還能變成貓跑路啊……
鬼應該不吃貓吧?
……
鬼吃不吃貓不重要,重要的是,余星彌現在想吃小孩==
聽聞伊路米接了個潛伏任務,前往吉原的京什么屋時,余星彌倒想啟程去瞅瞅。不談別的,人是她帶來異世界的,她總得負責一下他的安全。
萬一被鬼咬了、啃了、感染了,這可沒疫苗給他打啊!
懷揣著莫名的憂慮,余星彌開始打聽前往吉原的路線。
可計劃永遠趕不上變化,她啥也沒打聽好,埼玉和蟻王就帶回了一對雙胞胎。
講真,聽完繼國兄弟的故事后,余星彌目前對“雙胞胎”這個詞有點過敏。
尤其是……這倆兄弟握起劍,分明是同個柱指導的劍術,西索著重指導(毆打)的體術,結果弟弟堪稱天才,哥哥卻資質一般。
完了,繼國兄弟的既視感更強了==
三天時間如水流過,時透無一郎已經熟練掌握了揮、砍、劈、刺的技能,而時透有一郎除了嘴炮愈發犀利外,只學會了毫無章法的砍。
富岡義勇:“這樣的技法,柴也劈不了。”
有一郎:“你這么說話,肯定被人討厭。”
富岡義勇:“我不會被人討厭。”
有一郎:“我討厭你。”
富岡義勇耿直道:“你弟弟比你強好多。”
有一郎:“那又怎么樣,他還不是要叫我‘哥哥’。”
富岡義勇:“你連吃壽喜鍋都要弟弟幫忙搶菜嗎?”
有一郎:“你是在嫉妒嗎?”
眾人:……
論憨之呼吸·富岡義勇和懟之呼吸·有一郎之間不可調和的矛盾==
余星彌藝高人膽大,嘗試在雷區蹦迪:“有一郎,雖然富岡說話特別憨,但好歹是教你劍術的前輩。”
“你罵西索就算了,少打擊富岡啊。”
有一郎仰頭,初生牛犢不怕虎:“星彌姐姐,你怎么還不去找你的情郎?”
余星彌:……
三秒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