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客人第二天繼續來游女屋一擲千金,表達自己的誠意。那么,管事人會安排花魁與他進行第二次見面,雙方可以進行言語交流。
唯有客人得花魁滿意,待他第三次再來時,便可進入花魁的屋里。但成不成花魁的入幕之賓,依然是花魁說了算。
因此,男子若能得花魁留宿,真真是一件值得吹噓的事情。
而現在,當時任屋的鯉夏花魁,京極屋的露姬和墮姬花魁,狄本屋的青葉花魁坐在一處時,那四張美得超凡脫俗的小臉一抬,男客真想把命都掏給她們,更何況是錢呢!
不管了,買!什么也不說了,就是買!
后知后覺的余星彌:……
她一掏口袋,哦,太牛逼了,除了腰上懸掛的日輪刀和背包里的黃金圣杯,她居然沒有值錢的東西?
緊接著,她聽見身邊的一群臭男人吼道:“滾開!這是我的,包起來,通通包起來,送給露姬花魁!”
“這些都要了,外面的那些也要了,送給露姬。”
“這是時下最新的和服,給露姬花魁送過去。”
余星彌:……
她僵硬著脖子仰頭朝上看去,偏巧看見伊路米沖她投來的眼神。那雙大大的貓眼眨了三下,像是在督促她花錢一樣。
伊路米:星彌,這里物價虛高,千萬不要消費,我會騙別人的錢來養你。
余星彌:你是不是想哄我給你花錢,告訴你,你特么成功了!
正當余星彌一手摁在日輪刀上,準備借機掏出大圣杯時,黑死牟看不下去了,他真心地認為緣一為了一名花魁,即將典當他的日輪刀!
畢竟,緣一是個相當任性,還很執拗的人。
他不想出家,就離家出走;他追殺無慘,就追到壽終正寢;他說會一輩子帶著他送給他的笛子,還真是帶了一輩子。
現在,緣一要這個花魁……
他真的會典當日輪刀的!
或許,不僅典當日輪刀,還能典當了他自己!黑死牟無法置之不理,他不能坐視自己一直想超越的目標淪落到花街去做個龜公啊!
他能咋,他還能咋?
他只能趕緊買了一個斗篷罩在身上,掏出自己的錢袋子,主動送到緣一的身邊,說道:“這是你掉的錢嗎?”
伊路米震驚了,他萬萬沒想到,余星彌就算披著男人的馬甲,居然也能吸引到男人……不,男鬼?!
這男鬼愛星彌愛到無法自拔,不僅上趕著送死,還主動送錢?
這跨越種族和食物鏈的單相思,讓揍敵客家最靚的貓貓產生嚴重的危機感!
不,星彌,不要接……
余星彌懵逼地從一只鬼手里接過錢,完全想不通鬼為嘛要給她送錢?
難、難道……這是買命錢?
它畏懼她的力量,恐懼她會殺死它,所以趕緊交了保護費,祈求她高抬貴手放它一馬?
臥槽這個邏輯怎么想都是一百昏!
余星彌瘋狂給自己的腦子點贊,一邊掂量著錢袋,一邊頂著“緣一”的臉看向戴斗篷的黑死牟:“你活了多久了。”
諷刺一笑:“只攢了這么一點嗎?”
黑死牟活了四百八十多年,當然不會只有這么一點錢!
為了養活無慘這個屑,童磨開邪教斂財,猗窩座在京都打拳擊,鳴女混入茶屋彈琴,墮姬當花魁招搖,玉壺每天把自己賣掉,就連他也經常兼職劍客、忍者、保鏢,專門接夜間生意賺錢。
就算一天只攢一個錢,四百八十年了,他絕對不止“這么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