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總是少言寡語的。]
喬治突然想起瑞達曾向他這樣抱怨過。
他聳聳肩,無奈地說“好吧,就當敬友誼。看來我今天是不得不一直自言自語了我,我是說我,不贊同他們的理念。”
“美國隊長和你不同,他生于戰亂,所以他會想終結戰爭。而你,我曾經見過你,你那時候非常年輕,按照年代來算,你生于和平,雖然不知道為什么,我總能在你的身上見到戰爭的影子,但,你可能不知道,你很美好,非常的。”
“那是種經歷過殘酷之人才會懂得的世間美好,而美好終能守護和平。”
“你一直在做的,也就是這樣的事,所以,不管如何”他誠懇地說“我會保下你。”
這是他在雙方合作中唯一有重要價值,同時也能做到的代價。
他注視著籠罩在夕陽余暉中顯得有些灼眼的黑甲戰士,希望得到他的答案。
但執刑者并沒有立即回應,他像在思量,卻更像是在沉默。
過了很久,又或者只是一瞬間。
在喬治的西裝就要濕透時,他終于在漫長的炎熱中聽見執刑者經過調試的聲音,平靜地讀不出任何情緒。
“你想要什么。”
喬治的笑容淡了下來“不多,一個承諾而已。”
“我有預感,在不久的將來,紐約會變得更加危險,也許還會出現連警察都應付不了的局面,但是我不希望那個時候連一個救世主都沒有。”
“所以,你只需答應我,保護紐約,并且,會一直保護下去。”他深深地注視著執刑者,問“好嗎”
執刑者又輕又慢地點了下頭。
喬治頓時松了一口氣,他重新露出了一個微笑“那真是太好了,執刑者。”
他曾向bau請求側寫過對方,在他們得出的結論中,其中有一條便是信守承諾。
執刑者站在天臺的邊緣,流動的風鼓動了他的披風。
他突然問“你知道了什么。”
喬治愣了一下,接著笑了起來“瑞達是個不錯的助手,不是嗎”
對方沒有回答,他靜了片刻,忽然拋出了一個東西。
他的速度非常快,快到只能看見手揮出的殘影。
喬治下意識地就想要躲開,但在看清那東西的一瞬,他強行抑制住了自己的本能,站在原地接住了這個黑色的小玩意。
“這是什么。”
“通訊器。”執刑者簡短地說“除非必要,我不會再干涉警局職務。”
“但如果你需要幫助,就呼喚我。”
話落,那道黑色的身影便攏上了兜帽,向后倒了下去。
披風在空中飛揚的那一剎,就像是鷹類張開如鋸齒般有力又鋒利的翅膀。
喬治靜靜地瞇著眼睛,望著天邊逐漸消失的余暉。
過了半晌,他才自顧自地低聲說“誰不會保護紐約呢,是的,我們的一切都在這里啊。”
這根本都不算是一個合作,只不過是雙方各退一步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