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她親愛的孩子們好像并不情愿用“克林頓”、如此文雅的名字稱呼他們的故鄉。在這里,他們更愿意叫她
地獄廚房,西岸酒吧。
瓊斯奎索德靠在吧臺上,迷醉地吸著香煙,他并不寬闊的懷抱里正擁著一個美艷的女人。
他快活地飲盡一杯威士忌,志得意滿地將酒杯高舉,大喊“敬黑街太保敬這該死美妙的司法制度,哈哈哈,我回來了,兄弟們”
他在上個星期強奸并殺害了一個女人,但那個該死的、惡心的女表子的親人卻把他告上了法庭,還有來自貧民窟的瞎眼律師為她拼死上訴。
哈,但那又怎樣
奎索德慢悠悠地吐出一口煙氣。
他是黑街太保的下屬,這就足夠了
只要拜倒在他的麾下,服從他的命令,就會有最棒的律師為他辯護,就會有最美的女人撲進他的懷里,他還會有數不盡的金錢和財富。
這不就是,他們這些從地獄廚房出身的低等雜碎最想要的東西嗎
“哈哈哈哈哈”
他抬頭狂妄地大笑,迷離的視線盯住那縷縷妖嬈的、如同女人曼妙腰肢的煙氣一路向上,看著那煙霧被一抹紅色的身影吞噬。
等等
紅色
奎索德爛泥一般混沌的大腦瞬間清醒,他從兜里抄出一把手槍,疾言厲色地喊“你是什么東西”
“我說過的,奎索德。”
酒吧的水晶燈搖搖晃晃,閃閃爍爍,耳邊炸起的搖滾樂高昂又激烈。
黑色的巨大影子打在米色的墻面上,身穿暗紅緊身衣、臉戴半覆蓋式面罩的惡魔慢慢地直起了身軀。
他在人們驚恐的目光里,吐出了屬于人類的嘶語。
“正義會來找你。”
地鐵地下通道。
“嗨,你還好嗎”
鋼鐵的細索勒住奎索德的脖子,將他抵在刷著白漆的承重柱上。
紅色的惡魔出現在他的眼前,向他展開了陰森的笑容。
“放、放過我,我會、我給你錢,求求你。”
奎索德艱難地從喉腔擠出聲音,嘶嘶地說。
他在窒息,面容發紫,揍腫的嘴角已經裂開。他還感覺到有粘稠的血液從他的脖子流出,甚至聽見了鋼絲割裂皮肉和骨頭的聲音。
“放過你嗯”
惡魔湊在他的耳邊,用陰冷的語調問“被你強奸的女人在求你放過她時,你做了什么”
奎索德流著眼淚,抖著的手扒住脖子,想要扯開那些致命的鐵索。
“你殺了她,奎索德。”惡魔的聲音由低揚高,最后裹著怒氣向他咆哮“而現在,就輪到了你的死期”
他扯動手中的雙棍,細索繃緊,就在要割開奎索德脖子的一瞬
“砰”
他整個人都被一股巨力擊飛,狠狠地撞在墻壁上,然后滑倒在地。
“為什么要阻止我”他扶著地,抬起頭,不解地大聲質問“執刑者”
漆黑的戰士站在他的面前,聲調冰冷又可怕“你逾越了,夜魔俠。”
但夜魔俠知道,這聲音不過是經過變聲器調試過的假音。對于自己的真實身份,執刑者把一切都隱瞞地相當好。
“不。”他深惡痛絕地呲著牙,爬了起來“你根本就不知道他做了什么是他該死”
“我們在做的是同樣的事情,不是嗎”夜魔說“一個人的力量是改變不了世界的,你需要我,執刑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