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搖搖晃晃地爬起來,抓著太刀,在基地里四處游走。
直覺在體內橫沖直撞、拼命叫囂找到那個男人,找到他他一定解決我所有的疑問,他一定能告訴我,我生存的意義
“你是誰呃”
又一具身體倒下了,從動脈噴出來的鮮血沐浴著她赤裸的身體。
松本真希拔出刺穿對方脖子的刀具,站在了縮在地牢角落抱成團尖叫的美國少年面前。
“昨天被帶進來的那群美國人被藏在哪里”
她還記得那個男人在她耳邊用嘶啞可怖地聲音威脅“你他媽最好告訴我”
他的目標就是這些人吧。
“出口在南邊,離開這里后先左拐再直走。”
冷冷地甩下這句話,她就繼續深入基地。
但是直到殺光了整座基地的黑幫,她也再沒有找到那個男人。
遍地的尸體層層疊疊地堆積在身后。
松本真希為自己系好和服腰間的蝴蝶結,款款走出了這片地獄。
洶涌的烈火燃燒了一切證據,也燒毀了一具名為松本真希的尸體。
沒關系,她總會找到他的。
她隱匿行蹤,改頭換面,偽造身份,然后以鈴木紗希、一個日裔美國女人的身份站在了四年前的喬治斯泰西的面前。
將制毒廠的照片攤在桌面,鈴木紗希揚起了一抹甜美的微笑,她看著眼前這個貌似冷靜又理智的男人,慢慢開口。
“我知道殺死你妻子的毒販是誰。”
“作為交換,告訴我、他的一切”
“砰”
煙霧彈被砸下,濃烈的白霧瞬間遮蔽了視野,艾麗卡雙手持三刃刀,警戒地環顧四周。
她幽綠的眼眸在夜色中泛著詭秘的色彩,忽地,她抬起了右手,卯足了力道,手中的三刃刀脫手甩出、沖破了迷霧、穿過了竹林、刺透了墻壁,最后嗡嗡一聲、無比精準地釘進了一具肉體。
煙霧漸漸消散。
艾麗卡飛躍墻壁,從墻面拔下自己的武器,她看著地上一灘血跡,終于感到棘手般地輕輕皺起了眉。
喬治跨進停在和室外的雪佛蘭時,駕駛座的司機并不在,而且看上去還需等一會兒,他索性抽出了塞在儲物格的報紙。
他有每日一份報紙的習慣,所以他就直接接著白天未看完的繼續。
本烏里克,這個自由撰稿人仍在孜孜不倦地寫著黑道太保的故事,他以極其老練的筆法陳述并渲染了這個紐約黑道實際控制者的殘忍、冷血與邪惡。
但這些故事看上去太荒唐了,就像那些虛構的黑道一樣,大多數人幾乎都把這當作一個真正的故事看待。
但喬治并不屬于這大多數人的行列。
他看著這些好似能滲出血的文字,仿佛又看見了那支插進自己上衣口袋里的紅色玫瑰,看見了眉心紋著標靶的肆意殺手,以及那個氣勢恐怖、給他以惡心的屈辱的男人威爾遜菲斯格
同時也是,與他競爭紐約市長之位的有力候選人。
摩挲著口袋里、從茶杯底下取到的u盤,喬治斂下眼瞼、不動聲色。
金并試圖以潛伏在格溫身邊的鈴木紗希拿捏住他,但他卻根本不知道鈴木紗希其實是他安插進去的間諜。
這些試圖威脅他的、破壞他美好生活的喬治收回了手,目光重新放回報紙上他終將會這些、他所感受到的恐懼與憎恨加倍奉還回去
月明星稀,夜色漫漫。
黑衣的忍者掩在月色的陰影下、悄無聲息地靠近車廂,他盯住里面的金發男人,手中的苦無流轉著寒光。
“咚咔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