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龍宗的四長老留痕真人暴怒,兩只眼睛瞪得溜圓看著在場的一眾煉氣期年輕弟子們。一個個衣衫襤褸,滿臉狼狽之色。
而歐陽文強還身上到處都是血,臉上也是一個凸出來的五指印,顯然是讓人抽了一巴掌。
“廢物!”
“都特么的是廢物,一群廢物。說人家人多勢眾打不過?打不過不會喊么?不會喊你們凝氣期的師兄去幫忙么?一個傻子,一個啞巴,死一邊去吧。”
如雷霆滾滾的喝罵聲響徹整個庭院,歐陽武弱,洪少飛,以及其他的三個煉氣期弟子低著頭,大氣都不敢喘。
留痕真人拳頭捏的咯咯作響:
“我金龍宗之人,寧死不屈。頭可斷血可流不能服軟。而你們……一個讓人家嚇跑了。一個讓人家打一頓,還當眾讓人家改名字,文強,變成了武弱。”
“丟人!”
“輸了這一次,贏了全世界又如何?永遠,永永遠遠都抬不起頭啊。我怎么帶了你們這幫窩囊玩意兒?我們來是干啥的?我們來就是要滅了他紫云派年輕弟子的勢頭,以及一些刺頭的。而你們,一幫人,讓人家一個人欺負成了這種模樣。”
洪少飛眼里滿是委屈之色,吶吶道:“四長老……當時有好幾百個煉氣期弟子,他們都拿出了兵器。大丈夫該能屈能伸,君子報仇十年不晚。應該留的性命在……”
留痕爆吼一聲:“還敢犟嘴。”
洪少飛嚇得一哆嗦:“不敢。”
留痕氣的一跺腳‘轟’的一聲,地面竟然裂開了一道溝壑,而庭院里的房子瞬間垮塌了下去,灰塵四起。
眾弟子嚇得一哆嗦,瑟瑟發抖。
留痕真人紅著眼睛指著眾人:“我要是你們,我當時就算是死,也要贏一個面子回來。”
眾人頭更低了。
洪少飛低著頭翻了個白眼,心里暗道:特么說的輕巧,死的又不是你。話說回來,幾百個同境界的元嬰期把你圍著,你不服軟?
留痕真人似乎聽到了他的心聲,氣呼呼的吼道:
“想當年我金丹期的時候,一百多個金丹期追殺我。我就拿著我這把劍,三天時間從西洲一路殺回南洲。然后又殺到了北洲……當年,那是多大的陣仗?我硬是殺的他們聞風喪膽,那是何等威風?”
“我這樣一條剛烈的漢子,怎么就帶出你們這么一幫窩囊廢。”
“……”
五個弟子低著頭,全員白眼,但是不敢反駁。
嗯,你說的對。
西洲和南州距離好幾萬里,南州到北洲又是好幾萬里,還要渡海……人家化神期的大佬橫渡三洲都要七八天時間,你怕是個飛毛腿喲。
留痕可能自己也覺得吹過頭了,臉色微微一紅,但隨即又陰惻惻的說:
“敢如此羞辱我金龍宗的人,他不應該存在在這個世界上。那個少年叫什么名字?”
洪少飛脫口而出:“劉文強。”
歐陽武弱皺眉:“是叫李文強。”
這時,旁邊又一個弟子舉手發言:“我記得好像是叫張文強來著。”
“不對不對,你們都記錯了。我好像聽說是叫王文強。”
“哪來的王文強啊?沒有一個姓王的,我聽見的是叫呂文強。”
“明明就叫劉文強。”
“是李文強!”
“……”
吵起來了。
吵著吵著,五個金龍宗弟子自己也懵了。
他們,忘了……
留痕的臉色,就像是這片刻間烏云密布的天色一樣,逐漸的陰沉了下去:“夠了!”
一聲炸喝。
五個人連忙嚇得一縮脖子,面面相覷,都從彼此眼里看見了一抹絕望之色。
絕望的是,他們覺得自己好像腦子不好使。為什么明明人家每個人都告訴過自己名字叫啥,但這會兒就是想不起來呢?
留痕氣的聲音發顫:“打了你們,連名字都不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