擂臺之上,劉生的表情凝固了,一顆頭顱當場拋飛了起來,表情依然是那個笑吟吟的樣子。而無頭尸體立在擂臺上,脖子瘋狂的往外噴血。
‘咻咻咻’
一把長劍,打著旋繞擂臺飛了一圈,然后回到了張康明的手中。
劍回鞘。
張康明對著劉生還站在那里的尸體鞠躬:“承讓。”
轉身,離去。
靜。
寂靜。
嘈雜無比,在擂臺下嗑瓜子兒,吃炸雞翅,吃著各種小零食,端著小板凳坐在那里看熱鬧同時聊天的紫云派所有弟子,全部寂靜了下來。
片刻后。
一陣陣騷動響起。
所有的紫云派弟子,全部都站了起來,探著脖子看向擂臺。他們曾經輕松、怠惰的思維,不允許他們這么迅速的反應過來。
紫云派的所有長老們也都站了起來,滿眼瞠目結舌的看著擂臺。
紫云派大長老眼里閃過一抹駭然之色,同時也有些復雜的神色:“這……”
“啊!”
這時,尖叫聲響起。
紫云派的女弟子捂著眼睛,痛哭流涕,發出了凄厲無比的尖叫聲。
“殺人啦!”
“啊,殺人啦!”
“你們太過分了,劉師兄還沒有和你正式開打呢,你偷襲。”
“把我紫云派的渡劫期拉出來,你們竟敢在我紫云派的地盤上殺人,都特么別想走。”
“還有沒有王法了,還有沒有法律了。敢在我紫云派殺人?”
“把我紫云派的強者喊出來,問問,這還有沒有公道?一言不合就殺人?”
“……”
金龍宗,一種弟子漠然。
抖了抖劍柄的血跡,張康明下了擂臺,嘿笑著說:“下一個該你們誰了?”
洪少飛哈哈大笑:“下一個怕是我上吧?辛苦了。”
“……”
聊著,歡笑著。
根本不將紫云派的驚呼放在心上。沒有人會放在心上的。
金龍宗的弟子和紫云派截然不同。紫云派喜歡溫室圈養,基層弟子基本上都沒有見過血腥,他們根本就不知道真正的修真界有多么的殘酷。
而金龍宗不一樣,最基層的弟子都知道一個概念——修真者,要利用一切可以強大自己的資源,讓自己強大下去。
片刻后,紫云派的十六長老站了出來,爆喝一聲:
“放肆。大長老說了點到為止……”
話音未落,留痕真人皺著眉頭站了起來:
“修真者比武,和凡人是不同的。法器無眼,何來的點到為止?元嬰期的人了……您說話怎么這么幼稚?”
“你……”
留痕嗤笑一聲,眼里閃過一抹冷色:“難道,貴派認為的比武,是兩個人在擂臺上互相喂招。打他娘個三天三夜,然后互相敬禮,喊一聲承讓么?”
“我……”
“別說了。”
大長老一拍桌子,臉色陰沉的站了起來:“第一戰,金龍宗勝!”
‘嘩——’
場中嘩然。
所有紫云派的弟子都懵了,這怎么能讓金龍宗勝呢?
這會兒是說勝不勝的事情么?他們殺人了,你們不管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