瞥了坐在孟明知身邊的譚雪凝一眼,孟隱彬吞咽了一下口水,隱約想到了和譚雪凝翻云覆雨的感覺。
譚雪凝感覺到了熟悉的侵略目光,她立刻皺眉打量周圍,卻沒發現任何異樣。
她暫時還沒有把孟隱彬和黑衣人聯系到一起,所以在環視了一圈,確定沒有別的動向后,她又把眼神落到孟明知身上,貼心地幫他拿菜飯。
要是往常,寒烈肯定會和譚雪凝爭一爭,但他現在滿腦子都是那個老婦人的臉,自言自語了許久也沒弄明白。
孟隱彬在樓上,通過窗戶也看到了樓下的場景,所以見寒烈魂不守舍,他禮貌地召喚他“南蠻王可是在想什么事情”
被點到名字,寒烈頓了頓,直接把自己的想法說了出來“那個老婦人的兒媳婦對她很不錯,那她為何要誣陷說自己的兒媳婦虐待自己”
“你怎么還在想這件事。”孟明知有些無奈地笑了一下,聲音如流水一般潺潺響起,在雅間內人們的耳邊回蕩,似乎比樂音更加有余音繞梁之感,“老婦人對兒子的態度極為霸道,希望兒子和兒媳都順著自己的想法走,可她的兒媳并非逆來順受的性子,老婦人搶不到管家位,自然覺得兒媳礙眼。”
“可她的兒媳似乎還不錯,她為何要如此做派”寒烈一直生活在南蠻,南蠻所有人需要擔心的不是什么人類的勾心斗角,多是來自外界的安全威脅,試想如果活都活不下去了,哪還有心思想東想西
這回孟明知還沒說話,孟隱彬就插嘴了“我經常來這家飯店,前段時間倒是知道了一個消息。”
他故作神秘地在這里停頓了片刻,等到把大家的胃口都吊起來后,慢吞吞地吃了一口菜,放下筷子,才把信息和盤托出“這老婦人的兒媳婦是搶來的。”
“這老婦人原本有兩個兒子,大兒子為人魯莽,看上了別人家的姑娘后,就直接搶了過來,甚至失手打死了人家的弟弟,將這姑娘據為己有,而這姑娘看似認命了,實則也不是個省油的燈,竟然直接把大兒子坑騙出去害死了,然后和這家的小兒子湊成了一對,把小兒子迷得恨不得把心肝都捧給她。”
“居然有這樣的事”寒烈和孟明知還沒說什么,譚雪凝就首先驚訝出聲。
她怎么也沒想到在堂堂京都居然也會有這樣的事情發生。
她一向推崇女性自助獨立,此時聽到這個女子居然能夠想出這種計謀并加以實施,她就覺得這是個可造之材,考慮著能不能把她拉到自己的團隊里,做自己未來的幫手。
這回寒烈明白了始末,也不好意思責備老婦人的兒媳婦了“真沒想到這老婦人看著人模人樣,實際上卻是這種惡毒的人。”
孟隱彬看了孟明知一眼,見他一直都是微笑的樣子,沒有什么激烈情緒,就把話繼續講了下去“至于衙門,這老婦人是不敢去的,萬一被發現了她家搶人的事情,衙門估計就要判刑了。”
聊完這件事,孟明知隨手吩咐了個人,讓他把這件事告訴衙門,就說是七皇子意外見到這老婦人,覺得她可憐,于是想讓衙門徹查一下事情。
在場的幾個人總算是放下心來,除了譚雪凝在認真考慮應該怎么觀察老婦人的兒媳婦,如何把她弄到自己的團隊里之外,其余三人都開始安靜吃飯。
見孟明知一直坐在輪椅上,孟隱彬的目光閃爍了一下,接著做出一副好弟弟的模樣,關懷地盯著孟明知“七皇兄,你的腿傷如何了可有痊愈的可能”
“怎么可能。”孟明知一面在心里想著孟隱彬的演技不錯,一面有些無奈地伸手隔著褲子摸了一下膝蓋,“要不是御醫的技術了得,或許本殿根本連活都活不下來,既然能撿回一條命,殘疾一輩子倒也沒什么,總比徹底死了強。”
“而且我要是多動一動,或許將來還能走幾步。”
聽說了孟明知的情況后,寒烈毫不猶豫地開口“七皇子,和本王去南蠻吧,南蠻那邊有很多大夫,對斷骨十分拿手,或許能治好你的病癥。”
謝過寒烈的關心,孟明知解釋說他已經看過南蠻的醫生了,醫生說很難再治好,只能繼續休養著,寄希望于人體的自愈能力。
可能是“帶著孟明知去南蠻”的沖動引出了更多的沖動和念想,寒烈原本有些無精打采的表情一下子生動了起來,他極力推薦孟明知和自己去南蠻玩耍一番,說他的家鄉十分壯闊,寒烈可以帶著孟明知去騎馬烤肉,看篝火晚會,可比中原這邊有趣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