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烈雖然覺得這次接待他的人怪怪的,但他只當這種暗黑組織的人都是這種風格,所以沒有多在意,直接拆開信封看了一下里面的內容,然后長舒了一口氣。
他之前很是忐忑,擔心孟明知身邊看守的人太多,不方便他實施自己的計劃,這次看來,倒是沒他想象中那么艱難。
放松了心情,寒烈腳步輕快地回到了驛站。
剛到驛站,他就看到一個下人恭敬地挪步過來,把一個精致的信封遞給他“南蠻王,這是譚二姑娘給您的。”
“多謝。”禮貌謝罷,伸手接過信封,寒烈有些不悅地皺了皺眉。
譚雪靜在信封上特別撒了一種香料,使得寒烈拆開信封的時候,周身都圍繞著一股馥郁的曖昧氣味。
這是在中原很受歡迎的一種熏香,只可惜寒烈不喜歡這種味道,覺得過于矯情和膩煩,不如皂角和青草的味道。
屏住呼吸,寒烈打開信封,粗略地掃了一下里面的內容,發現果然是一些無用的瑣碎話語,都是噓寒問暖的客套話,顯得極為無趣。
不過寒烈現在還不想和譚雪靜撕破臉,因此他在嘆了一口氣后,還是提筆寫了個小紙條,讓人傳給譚雪靜。
大概內容是“你明日隨本王去七皇子府,本王要用你做一些事情”。
侍衛乖乖把紙條送到了丞相府,譚雪靜喜滋滋地出來接過邊緣不怎么齊整的紙條,臉上的笑容仿佛花兒一樣燦爛。
而丞相和丞相夫人都默認了這一切。
其實他們到現在也不清楚寒烈究竟是什么心思。
當初寒烈對譚雪凝一見鐘情,按理說應該多聯絡譚雪凝才是但譚雪凝已然有了未婚夫,寒烈厚著臉皮待在孟明知的府里,那就是不放棄對譚雪凝的追求,想要從孟明知手里搶走未婚妻咯
既然如此,寒烈又為何要和譚雪靜眉來眼去
這一攤亂麻讓人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丞相和丞相夫人私下商討了許久,也沒得出什么有用的結論,干脆就把這件事擱置,看后續幾個人如何處理。
譚雪靜可沒想那么多事情,她每天兢兢業業地刷著寒烈和孟明知的好感度,自信心爆棚地覺得這二位都對自己有了非同尋常的好感,最后不管到手哪一個都是穩賺不賠。
躺在床上,譚雪靜美滋滋地腦補著寒烈和孟明知爭搶自己的場面,又伸手從枕頭下面把寒烈寫給她的紙條掏了出來,凝神看了一遍。
雖然生活在南蠻,但寒烈怎么說也是南蠻的王,從小受到的教育比之中原的貴族不差多少,自然也寫得一手好字,且字跡十分大氣灑脫。
捂著這張紙條,譚雪靜睡了一個好覺,次日早早起床梳妝打扮,去驛站門口等待寒烈。
知道譚雪靜已經到來后,寒烈蹙了蹙眉,接著想到自己還要用人家,就命令下人道“讓她進來。”
譚雪靜緊張又興奮地挪著碎步走到了寒烈身前,就見寒烈面色溫和地點了一下他對面的椅子“坐,一起吃頓早膳。”
譚雪靜小心翼翼地維持著大家閨秀的矜持,小口小口地吃著菜肴,還不時小心翼翼地打量著寒烈,似乎是在觀察寒烈的情緒。
寒烈注意到了譚雪靜的目光,不過他并不在意。
伸手端起一杯酒倒入口中,寒烈隨口詢問“你平日里和譚雪凝的關系如何”
聽到寒烈這句話的時候,譚雪靜的一口粥正好噎在嗓子眼,她咳了好幾下,只覺得一口濁氣上不去下不來,把她卡在中間,差點兒要噎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