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可惜孟明知的表現過于淡定,淡定得寒烈開始不自覺地反思是不是擔驚受怕的應該是自己。
在中原的京都擄走中原的皇子,擔驚受怕的的確應該是他。
可寒烈越看孟明知漫不經心的表情,越覺得不爽,因此他思索了一下,詢問孟明知“你就不怕我對你做些什么嗎”
抬眼瞥了寒烈一眼,孟明知從唇齒間溢出一點兒嗤笑“你能做什么你敢做什么”
在被寒烈擄來,并且好吃好喝地供了一個時辰后,孟明知仔細回憶了一下過去的事情,感覺自己忽略了許多東西,竟然把自己的思維禁錮在了原著中。
現在他明白了問題所在,把腦洞放開,寒烈的小心思就一點兒都不隱秘了。
聽到孟明知的反問,寒烈張了張嘴,想要狠狠地回答那么一句,可他在心底搜腸刮肚地想了一遍,最后還是頹然地同意了孟明知,他的確是不敢對孟明知做什么。
在心里,寒烈想著自己多么多么厲害,虎軀一震孟明知就對他言聽計從乖巧柔順。
可真正面對孟明知雙眼的時候,寒烈才發現自己的腦補沒有一條可以做出來的他只能小心翼翼地把給孟明知買的點心拿出來,有些歉疚地表示“不知道這家點心你喜不喜歡”
唾棄著自己的窩囊,寒烈伸手把孟明知喝完的水杯輕手輕腳地放到桌子上,然后問孟明知有沒有別的需求。
“沒有。”孟明知貫徹了把寒烈當空氣的態度,全程將他當成可有可無的仆人。
寒烈不知道還能繼續做什么,就干脆拉了個椅子坐在床頭,凝視著孟明知的側臉,只覺得心頭的情緒是難得的激蕩和滿足。
就在他覺得這一刻可以被暫停下來,放到天長地久的時候,忽然有一陣急促的腳步聲打破了寧靜“王爺王爺”
聽到“王爺”二字,寒烈神色一凝,急忙訓斥小跑進來的屬下“什么王爺,以后莫要再叫我王爺就叫我公子,知道嗎”
這屬下慌張地連連頓首,隨后把事情告知寒烈“公子,外面有很多官兵在挨家挨戶地搜查,估計不過半個時辰就要到我們了。”
他瞥了一眼半躺在床上的孟明知,意思不言而喻“公子,他可要如何是好”
其實通過最開始的搜查并不難,但孟明知的長相畢竟實在過于引人注目,就像一個燙手的炸彈一樣,讓人總是心驚膽戰,不敢放松心思,就怕不知什么時候會出問題。
寒烈也跟著把目光落到孟明知身上。
孟明知因為身體的原因,現在有些疲憊地側躺在榻上,他的眸光懶散,原本鋒利的眼神也因此帶了幾分纏綿眷戀,看起來愈發美貌,讓人忍不住起些多余心思。
“七殿下,你覺得要如何做,才能躲過他們的追查”寒烈湊到孟明知身邊,將手指在他面前晃了晃,眼神里帶著自己都不知道的溫柔。
只可惜孟明知不怎么想搭理他“若是真想逃離追查,你就不應該帶著我。”
他冷笑一聲“我是中原的皇子,并非阿貓阿狗,父皇肯定會舉全國之力搜尋我,現在估計他們已經知道是你動了手腳,到時候你的南蠻也好不到哪里去。”
“南蠻王,你并非單獨一個人,你身后站著你的國家和子民,”伸手揉了揉太陽穴,孟明知緩和了神色,勸導寒烈,“本殿也非是心胸狹隘之輩,若是南蠻王愿意改過自新,中原也很愿意和南蠻和睦相處。”
孟明知自覺已經給足了寒烈面子,只要他還有腦子就會放棄對自己的挾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