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溫情無奈地笑了一下,剛想解釋什么,就注意到了孟明知唇角似有若無的笑容,于是干脆攤了攤手掌,“看你的表情,你應該是什么都知道了,也不用我說了吧我對她有點兒很復雜的感情,至于這感情究竟是什么,我覺得也不用和你說了。”
“你沒像其他男人一樣黏著她,算計她,我很感謝你。”溫情垂首把玩著腰側掛著的小包,上面長長的流蘇被她在手指上繞了好幾圈,“以后到首都也可以找我,如果有什么需要的事情,直接告訴我,我能幫的肯定會幫到你。”
說著,溫情從包里拿出一張白色的卡片,在上面寫下一串數字“這是我家的固定電話,你到了首都之后,可以找學校的電話打給我。”
此時孟明知的手已經被擦干了,他垂首看了一眼手帕,又抬頭看了溫情一眼,把手帕收了起來,然后接過名片“好的。”
“沒什么。”溫情把鋼筆收起來,“你幫我輔導了數學,我的確覺得有進步,這就算是你教我數學的報酬之一,和宋曉茜沒關系。”
溫情又自言自語一樣說了很多東西,可能是覺得孟明知比較靠譜,所以她連著嘆息了很久,直到衛生間來了外人,她才意識到現在過去了很久,于是有些不好意思地退出了衛生間“不好意思耽誤你這么長時間,我們回去吧。”
“嗯。”在溫情喋喋不休的時候,孟明知一直都維持著一種冷靜和沉默的態度,現在也是如此。
他們兩個回到了桌前,宋曉茜已經等得不耐煩了。
不過她只是抱怨了兩句,接著就看了一眼天色,起身離開了飯店,要回酒店休息。
孟明知把她們送到酒店門口,然后回到了旅館,輕手輕腳地推開自己房間的門。
就在孟明知小心地在一片漆黑中想要把門盡量安靜地關好時,黑暗中忽然傳來一道幽幽的聲音“明知。”
這聲音不屬于黃壽,但孟明知稍微辨別了一下,就知道了這人的身份“傅哥,你怎么在這兒黃哥呢”
傅文石伸手按亮了床頭的夜燈,看向已然辨認出他身份的孟明知“我有事兒和你說,所以和黃壽換了房間。”
孟明知應了一聲,接著伸手脫衣服,流暢的曲線被暗淡的燈光鍍上了一層模糊的光影,看著像是某位大師制作的雕塑。
不過這個雕塑不僅會動,還會把衣服疊好。
把衣服在床頭疊整齊,孟明知赤裸著上半身詢問傅文石的來意“傅哥,你找我有什么事兒啊”
傅文石眼看著孟明知要脫褲子,流暢的背脊凸出一道弧線,立時慌亂地挪開了目光,努力維持著聲音的冷靜,不過被埋在黑暗處的五官有些不安。
“我我要走了。”
他弱弱的聲音一出,就連一向冷靜的孟明知也愣住了“啊”
“我父親平反了,他現在官復原職,已經是京大的副校長了,他找人托了關系讓我也提前平反,我可以回家了。”傅文石說完,又有些不安地伸手握住另一只手的手背,“明天我就不和你們一起回去了,我家里派來了人接我,到時候我坐火車回首都。”
傅文石不像是溫情那樣,清楚地知道家里的聯系方式,甚至他因為家里換了房子,連自己的家庭住址都不是很清楚,根本給不出什么信息來。
他有些焦躁地搓了搓手掌,最后語氣堅定地看向孟明知“明知,我的分數應該足夠去京大了,你肯定也能在京大最好的專業就讀,到時候我們在京大再見面,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