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明知猶豫了一下,還沒來得及表露自己的態度,就聽到電話對面傳來了長長的一聲“嘟”聲,孟樂山在單方面地發布完命令后,不等孟明知的回應,就直接掛斷了電話。
有些無奈地笑了一下,孟明知一時間竟然不知道說什么。
在他小時候,他會覺得孟樂山的這種行為是因為對他的不喜,并將此暗暗記在心中,可如今孟明知已經度過了無數載春秋,也見識過了人世間不同的風景,自然知道孟樂山并非厭惡他如果真的討厭他,孟樂山又為什么要將自己的公司交付給他呢
他不過是覺得自己的兒子是他的所有物,兒子對于老子天生就應該是遵從的,因此他從不在乎孟明知的心情,因為他把孟明知當做一個優秀的物件,這是他的作品之一。
孟樂山的思想不止體現在與孟明知相處時的言行上,還有他對繼妻和小兒子的態度。
繼妻看似過著和諧美好的生活,但實際上她也能隱約感覺到孟樂山的霸道。
這種霸道可不是或者電視劇里霸道總裁的那種霸道,孟樂山的霸道是強制自己管轄范圍的人抹殺掉個人情緒的霸道。
但她在之前的二十多年里,生活都是自由且富足的,而且因為她長得好看,在生活和學習中更是飽受優待,如今靠著年輕貌美嫁給了孟樂山,還成功生下了孩子,但這種束縛感還在,并且緊緊地包裹住了她。
她不敢把心頭的不滿發泄到孟樂山這位衣食父母身上,就把目光挪到了孟明知身上,畢竟于情于理,繼母和原配子女的關系都不會太好,而且孟明知還備受孟樂山喜愛,看樣子未來公司也是他的。
因此,這位繼妻將自己的全部精力都放到了對付孟明知身上,她也試著在孟樂山枕頭旁吹耳邊風,或者試著誣陷孟明知的人品,借此達到攻訐他的目的。
她的計劃,有的成功,有的失敗,不過大體的結局是好的,如今孟明知已經搬離了家里的大別墅,到高中學校附近居住。
但她還想再接再厲,卻不能更進哪怕一步了。
孟樂山好像是突然看穿了她的全部招式,再也不隨著她的心意行動,而是固定每周末都要叫孟明知回來吃飯,然后帶孟明知去書房聊天,聊完之后派司機送孟明知回去,大概五六個小時的時間里,孟樂山全程都和孟明知待在一起,繼妻根本找不到絲毫機會能讓孟明知離開孟樂山的視線,借此單方面污蔑。
無法從孟明知身上下手,任文心就只能靠親生兒子來刷存在感。
就像這次,她領著兒子來書房,給孟樂山展示兒子學習的成果。
只是她剛緊張又期待地推開了書房的門,就聽到孟樂山在和孟明知打電話,要求孟明知明天回來吃飯。
任文心聽著孟樂山和孟明知通話時的溫和嗓音,想到孟明知明天又要回來,就緊緊地握住了手掌,直到感覺到手里還有東西,她才如夢初醒一般甩開了手,然后急忙彎腰查看兒子的手。
見沒有什么痕跡,兒子也沒有喊痛,任文心才松了一口氣。
她抬起頭來,還沒來得及整理一下頭發,就發現書房的門已經被打開了,孟樂山正面無表情地站在她面前“怎么了”
任文心在面對孟樂山的時候,會下意識地擺出一副端莊賢淑的模樣“我剛領著二寶來看你,結果他撞到了墻角,我就看看他傷沒傷到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