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驚濤心情不好,非常不好。
這也不怪他,他都頭頂長了陰山大草原,怎么可能還會有好心情尤其是現在,距離那對給予自己奇恥大辱的狗男女,他的心情就更糟糕了,所以面對安澤一的時候,他的語氣很不好。
“第一,是他先動的手。”正當防衛沒有錯。
“第二,我只是封閉他的穴道。”解開穴就啥事都沒有了。連皮都沒有破叫打傷
“我無意與各位糾纏。”安澤一其實也有點不耐煩了,他想走,遠遠的看一眼唐無樂那個妹控和他堂妹唐小婉沒什么事就可以。相識一場,又兼唐無影救過自己,無論如何,他不可能裝作不知道來坐視不管。
雖然,從本心而論,他覺得私奔這種事情挺惡心的,而柳驚濤在這件事上,真的挺杯具的。
不過不知道是不是安澤一固執的不摘斗笠的態度還是柳驚濤心情不好看什么都想找茬,所以到最后,竟是一言不合,兩個人同時出手。
也許是安澤一手里沒有刀,柳驚濤也沒有拔出他背上的新亭侯,而是選擇出掌。
作為霸刀山莊大莊主,也是柳五爺的長子,柳驚濤雖名聲不及其父,卻也是家學淵源,名師指點。現在他37歲,正是高峰期,實力非常驚人。
但是令圍觀的人震驚的是,這個戴著斗笠的青年,掌力絲毫不遜色于他。而只有對戰的柳驚濤自己知道,對方的內力斂而不發,掌風雖被他所化,卻能將雙方逸散的真氣吸納回去。
而當他再出掌的時候,青年露出來的手輕輕一引,一撥,也不知他用了什么手法,他這一掌竟被他輕輕巧巧撥了回去,“砰”的一掌,竟打在旁邊的桌子上,竟偏偏不能收勢,也不能閃避。
若是撥回是擊在自己身上,會如何呢柳驚濤很清楚,對方手下留情了,而且憑此一掌,足以讓這個不知道出身的青年獨步天下。
他看向他,愣了。
剛剛那一掌,沒有擊在人身上,但是掌風伴著擊碎的木屑,直接將青年戴著的斗笠,掉落了下來。
然后,整個世界都安靜下來。
最溫潤晶瑩的白與最純粹內斂的黑交織勾勒塑造出最精致完美的極致美麗,而唇上一點柔軟的紅,就如畫龍點睛之筆,給他添上一絲清極艷絕的鮮活艷麗。
安澤一面無表情,眼眸涼涼的掃過,伸手去拿斗笠。也不知道是因為所練武學的緣故,還是自己臉太招人惹麻煩的緣故,從五年前武學記憶恢復之后,安澤一就越來越不喜歡露出笑容了,他實在是厭惡自己露出面無表情之外的表情時,其他人或驚艷或癡呆的表情。
好吧,就算是他現在面無表情,依舊會有很多人在看到他現在的臉時露出智障的表情。
霸刀堆里面的唐無樂眼球差點蹦出來眼眶了
真的是安澤一
別問他為什么確定,那張臉除了看起來更天仙更吸引人之外,和五年前就沒有半點變化
安澤一為什么在這里
他知道能夠溫養九陰絕脈的武學不會弱,但是他怎么覺得現在的安澤一完全可以打爆他呢還有,他怎么這么想拎塊黑布把人裹嚴實打包抱走
的,越想越覺得哪tou里dg綠油油了。
“剛,剛剛失禮了。”從眩目的美色暴擊中回過神,柳驚濤迅速反應過來,面前的少年不愿意摘下斗笠,不是他與藏劍有關系,而是斗笠下的容貌太盛,太容易惹來麻煩。
茶肆三教九流,若無遮掩,想來也是麻煩居多。
美人總是會被寬容的,即使是這個美人是和他們一樣都是帶把的男人,在面對這樣的盛世美顏,什么苛責的話語都說不出口。
安澤一帶好斗笠,不知道是不是錯覺,他總覺得那些霸刀當中有一道目光,有點犀利有點過于灼熱。
難道有人對我一見鐘情
太不靠譜了。安澤一想著,伸出手。
“公,公子”
“茶肆打壞了桌椅嚇跑了客人,”安澤一澄澈的眼睛落在他臉上,清凌凌的就像是昆侖山上融化的雪水,清透微涼:“你不準備賠錢嗎”
“啊,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