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澤一沒有想到,自己死后,再睜開眼睛的時候,已經回到四年前自己剛剛考上大學的時候。
看到父母,安澤一露出燦爛的笑容,漂亮的眼睛里水汽氤氳。
真好,他還沒有遇到那個混蛋。
真好,父母不需要白發人送黑發人。
真好,他還可以活生生的活在這個世界上。
這一次,安澤一新生表演的時候,沒有選擇唱戲,而是選擇拉一首小提琴曲。面對依舊追求自己的袁旭,他選擇拒絕。
開玩笑,他為什么要在同一個坑里摔上兩次他是有多么想不開想讓同一個男人甩自己兩次殺自己兩次講真,他這輩子沒有報復回去就已經是仁至義盡了。
就這樣,安澤一大學一直單身,一直認真學習,然后在他大四臨近畢業,在他上輩子死亡的那一天,他
他沒有穿越,只是那一天午睡醒來,發現自己手背上多了一個醒目無比的血紅色圖案,同時,一個黑長直一身深藍色勁裝怎么看都像是游戲人物的人血淋淋的趴在自己旁邊,這兇殺案現場的血腥畫面嚇得兩輩子都是良民的安澤一頭皮發麻。
這一刻,他既慶幸自己沒有在宿舍而是在外租的房子里,也慶幸自己睡覺從來都是老老實實不翻身不亂動,不然這個人砸在的地方就不是他另一半的床上,而是砸在他身上。
忍著心里面的恐懼,安澤一也顧不上手背上的奇怪圖案,小心翼翼從床尾爬下來,猶豫一下,他沒有撥打110,而是拎著藥箱子過來。
事后他非常慶幸自己沒有報警,不然多少警察都不夠這廝殺的。
在解衣服的時候,安澤一再一次確定自己之前荒謬的想法:這個人不是sy,而是真的來自于古代。
這小子袖子里的袖刀,是真刀啊
這小子身上的傷,是真的不是貼的啊
媽耶,這泛著不正常光澤的針是淬了毒的麻麻我還不想死。
被染了血的衣服熏得差點沒有翻白眼過去,安澤一咬咬牙,手里的剪子小心翼翼的剪好紗布,先是沾著酒精仔細的擦拭一下,然后拿起云南白藥往傷口處撒藥粉,最后,在給他上半身傷口處理好之后,安澤一小心的拿著紗布環抱著準備給他包扎,來自腰處突如其來的力氣讓他摔在他身上。
他一抬頭,對上面具后面、一雙幽深濃黑的眼睛。
“你醒來了”安澤一推了一下卡在他自己腰上的手,爬起來,雙手舉著繃帶,表情認真:“我不知道你是怎么忽然出現在我家的,不過有什么事情等給你包扎好了再說,好嗎”
唐無樂沒有說話,他能夠感覺到自己身上的傷被撒上止血的藥,看著這個頭發短短的、衣著奇怪、看起來白白嫩嫩傻乎乎的青年小心翼翼的在他身上纏上繃帶,目光又落在這個屋子里。
屋子不大,有很多他不認識的東西電腦、音箱、手機,身下的床軟得不可思議,在青年拉開窗簾的時候,他瞳孔一收,輕笑一下:“公子真有錢。”
安澤一:“”
“這么平整透明的無色琉璃做窗子,”唐無樂輕聲道:“平生也算是第一次見到。”
“不就是玻璃嗎”安澤一看了看,又看看這個古人,恍然大悟:“我忘了,你們古代不產玻璃。”
唐無樂:“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