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他的記憶,師弟現在應該是年過半百的人了,若是因為逍遙派的武學和明玉九重而青春永駐,也不應該是頂著小娃娃的臉呀。
要知道,就算是自己,臉和發須看起來依舊年輕,但是也是看起來像接近三十歲的人,而不是十幾歲的孩子。
“小師弟姑射”他有些不確定。
“需要我幫你回顧一下少時記憶嗎,師兄”安澤一微微挑眉:“比如,我一歲,你二十三歲的時候,你打翻了大師姐的胭脂盒,然后”
“好好好,師弟,我確定了。”無崖子迅速開口,若只是他們師兄弟兩人,說說倒也無妨,但是,一個外人指唐無樂和自己的大弟子也都在場,說這個話題,e,他無崖子還要不要顏面了“師弟,你,這么多年”去哪里了在何處為什么這幾十年來一直不曾給過門內傳信
以及,這個在你旁邊同你一起出現的俊秀青年,是誰
“當年我被二師姐一掌偷襲擊落水中,倒是另有一番奇遇。”安澤一跳過大唐種種,畢竟穿越這種事情絕非小事:“我在彼番世界生活八年,一朝落水,發現自己回到此世,并且同時也發現,此界已過數十年。”
“我看你真氣充盈自如,想來應該是武學圓滿。”無崖子很真誠的微笑著,只是這個表情在他臉上,多了八分慈愛祥和:“你這也算是因禍得福,甚好,甚好。”
“小師叔,”蘇星河明白了安澤一現在其實二十有二,但是古人尊師重道的思想已經深深地印刻在每一個人腦中,他又是一個極其尊重師傅無崖子的人,所以即使安澤一年齡再小,他也不敢倚老賣老的拿大:“小侄有一事不解,師叔,是從何處,又是從何人那里得知師尊的下落”
金庸老先生說的,這話他能說嗎
不能。
所以
“師兄可是忘了一個人”看著無崖子迷茫的表情,安澤一輕輕的嘆了一口氣:“阿蘿啊。”
“我回到北宋,認識了一個朋友叫慕容復。他的岳母就是阿蘿。”
“阿蘿不知道我在這里。”無崖子一臉沉靜。
“她的確不知道,只是在我詢問她丁春秋的吸星的時候,她告訴我,丁春秋是你的徒弟。”安澤一表情冷靜的謅著:“我從慕容那里知道這個江湖上有一個星宿老怪,會著一門和北冥神功相似的化功。師兄,你說我會怎么想”
肯定會去想這個人是不是和逍遙派有關系唄作為逍遙派的掌門,小師弟肯定要調查呀。
“從阿蘿那里知道他是你的二徒弟,我就調查了一下。”安澤一看向蘇星河:“三十年前,丁春秋曾經追殺過聰辯老人蘇星河,與此同時,蘇星河將八個徒弟驅逐師門。”
“有意思的是,蘇星河自己是一個除了武功不怎么樣,卻極其精通琴棋書畫,醫學占卜,而他的八個徒弟,也就是函谷八友,在八個領域各有千秋。”
“直到我來到擂鼓山,看著這奇門遁甲,才是真的確定了,蘇星河與逍遙派的關系。”
嗯,這邏輯,沒毛病。
“原來如此。”無崖子點點頭:“想來我的回應,也確定了你的猜想。”
“沒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