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這個小姑娘睜大眼睛的模樣,安澤一知道,自己說對了。他看著她,微微一笑。
“姑娘,來,衣服收拾好。”醫學所學的里面也包括心理學和催眠,安澤一現在,就是用眼神、語言以及周圍的環境氣氛來進行催眠,引導這個小姑娘說出來“如果你需要我幫助,直說便可以。路遇求救之人尚且要盡自己的所能給予幫助,何況是姑娘你呢”
“一人計短兩人計長,說出來,或許會好一點。”他倒了一杯熱水,起身,遞給她,微笑著。
小姑娘還是涉世未深,接過水杯,坐在他對面,兩個人之間隔著火堆。
然后,安澤一知道了這個小姑娘名字叫做司徒靜,從小到大都是在神水宮長大的。
她并不是孤兒,她有一個父親,只是他們父女倆每隔五年才能夠見一次面。
她想離開神水宮和自己父親生活在一起,但是她的父親不能帶她走。她問過,父親之時避而不答,似乎有苦衷。
她想知道她的母親在哪里,但是她的父親也不曾回答過。
最后,她認為她的母親就是被她的師父神水宮主害死的。
最后,她說了出來,她想復仇。
安澤一“”
“宮主對你怎么樣”安澤一輕柔的問著。
“很好。”小姑娘皺了皺眉,眼底的神色很復雜“她對我很好,很看重,這難道不是說明她對我心有愧疚嗎”
“你為什么會這么覺得呢”安澤一反問道“她看你的眼神里面可曾有過愧疚就算是有,難道就代表是她害死了你的母親嗎”
“為什么不”
安澤一舉了一個例子“我有一個猜想,也許你的母親和宮主關系很好,情同姐妹,但是你的母親卻生你難產,宮主自責于未能救下你的母親,又遷怒于你的父親,愛屋及烏的把你帶到了神水宮撫養長大,難道這樣也能說是宮主是你的殺母仇人嗎”
“額”司徒靜從來沒有想過這種可能,愣住了。
“而且,若真的是像你說的那樣,宮主是你的殺母仇人,她難道不知道你們倆之間有血海深仇嗎那她為什么要撫養你教導你”安澤一又換了一個角度繼續說著“司徒姑娘,換做是你,你會殺了一個女子奪走她的孩子,卻悉心輔導,卻還讓這個孩子與她的生父每隔五年見一次面嗎”
“她不怕你的父親在你面前說些什么真相嗎”
“可,可我懷疑,我母親是神水宮的人,她和我父親相愛有了我。”司徒靜擦擦眼角,開口“但是這是違背了神水宮的門規的,所以宮主殺了我的母親,把我留下了。”
“你說的也是一種可能。”安澤一沒有直接反駁,而是順了順小姑娘,然后,再繼續開口“我對神水宮的門規了解不多,若是懷孕的弟子會被處死,那么,那個與弟子相愛的男人呢按照門規應不應該同樣處死”
司徒靜張了張嘴,她答不上來了。因為她知道,按照規定,勾引門內弟子的男人,其實也是要處死的。
那這樣的話,為什么她父親還能夠活著為什么她還能每隔五年和父親見一次面
其實,安澤一特別想說的一種可能,就是司徒靜的母親可能是神水宮的人,和水母陰姬關系還不錯屬于好姐妹小閨蜜的那種,然后她被司徒靜的父親給勾引懷了孕,結果懷孕期間發現男方出軌,所以在生下孩子司徒靜之后難產去世,把孩子托付給了小姐妹水母陰姬。
愛人死去之后,那個渣男才幡然悔悟意識到司徒靜母親的重要性,但是此時失去閨蜜的水母陰姬對他恨之入骨,不允許他帶走司徒靜,但是又考慮到父女天性,所以就有了五年一相聚的約定。
但是,考慮到小姑娘對于見面次數少的父親的感情,這種渣男論,他就咽下了沒有提。
看到小姑娘心神俱亂的模樣,安澤一給她出了一個主意去親自問問水母陰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