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花微微一怔,他忽然想起很小很小的時候,那個還是小小的無依,仰著那張白嫩嫩如雪一樣秀美可愛的小臉,大大的眼睛眼神軟軟的看著他,軟軟的說“我叫安澤一。”
安澤一,無依真正的名字嗎
“安澤一,”無花蹭了一下安澤一的臉頰,小聲說“一一”
安澤一眼睛微微睜大,嘴角不受控制的微微翹了翹,反過來蹭了蹭無花的臉,表示了自己對于無花這個稱呼的喜歡。
“一一,一一,一一。”無花抱著他,一遍又一遍的稱呼著,親了親落在唇邊的小耳垂。
安澤一笑了笑,伸出手,微微踮起腳勾住他的脖子,側過頭吻了過去。
唇齒糾纏,溫度滾熱,水聲纏綿。
安澤一兩輩子,除了因為覺得自己是基佬而有一種自卑自己性取向之外,他就從來都不知道“自卑”兩個字是怎么寫的。
什么是自卑自卑什么
他不知道。
不如人如何他可以努力變強提升自己。
家世不如人他當不了富二代or官二代卻可以當富一代or官一代。
所以,他現在在感覺到無花師兄心里面的復雜情緒的時候,他并不能夠明白,那個情緒,是可以稱之為自卑的。
他抱著他,心頭無限滿足。
無花抱著安澤一,忽然的,他好像有點理解了他的母親。
他一直都覺得自己長相性格都像母親石觀音而非父親天楓十四郎,與無依,不,安澤一相愛之后,他覺得自己其實并不怎么像母親。
而現在,他忽然覺得,自己最像的人,其實還是自己母親。
母親冷酷心狠,鐵石心腸,從他記憶開始就一直都是這樣,只是現在,他忽然有點可憐她了。
因為能夠讓她感覺安心與滿足的存在,已經永遠都不存在了。
讓他感覺安心與滿足的,不是野心,而是安澤一。如果安澤一不存在呢他也會像母親一樣瘋狂冷酷吧
因為那個時候,這個世界上,自己唯一安心眷戀的存在,已經不在了。
在一番膩歪之后,兩個人終于好好的說話了。
“來,說說吧。”安澤一跪坐著,至于為什么嘛,咳咳,疼,不想坐著“師兄,剛剛通過你和小舅子之間的對話,我覺得我這個未來的岳母大人是要搞事的節奏啊。”
“一一。”無花直接被安澤一這番話給震驚了,把“岳母”和“石觀音”掛鉤,想想都覺得驚悚無比。
不過,你難道不應該喊“婆婆”嗎
不過“婆婆”和“石觀音”聯系在一起也是感覺好可怕的啊。
還有,搞事這個詞用的,挺恰當的。
他自己是混血,又不像南宮靈一樣沒有在東瀛生活的記憶,擁有著東瀛記憶的自己,其實,并沒有那么強烈的野心去渴望得到什么權勢的。而母親對于龜茲國等西域勢力的渴求,說真的,他更沒有什么想要的欲望。
他不渴望結果,頂多享受這中間的過程。
而安澤一,他與他相識多年,所以再清楚不過,安澤一對于國家和平百姓安居樂業可以說是有著近乎瘋狂的執念,他痛恨戰爭,討厭死亡。而像他母親那樣意圖搞事造成流血死亡事件的人,絕對是在安澤一的黑名單上好感度為負值的。
如果自己站在母親那邊
腦內小劇場
“師兄,”安澤一看著他,清麗秀美的小臉面無表情“我們分手吧。”
“我可以接受你有石觀音那樣的娘,但是我接受不了你的助紂為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