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避風的地方,我幫你檢查一下。”
“好。”
在往避風的地方走時,安澤一注意到,有人盯著自己。他忍不住看了一眼,那個人皮膚蠟黃,形容猥瑣,獐頭鼠目,好不丑陋。但是安澤一卻有一種微妙的熟悉感。
他忍不住多看幾眼。
似乎感覺到了他的目光,那個自稱吳菊軒的人轉過頭看向他,宛如蛇蝎一樣的眼神冰冷陰寒,又帶著奇怪的審視。
而更奇怪的是,那個自稱他的妻子的長孫紅正在與他親密說話的時候,安澤一感覺到她看了他好幾眼。
為什么要看我呢很明顯更有名氣的是楚留香不是而且那個吳菊軒,為什么讓他有些熟悉感
吳菊軒。
吳,菊軒。
安澤一忽然想到那句“不是花中偏愛菊,此花開盡更無花。”然后他再一次看向吳菊軒,確定了。
他是無花,但不是他的無花。
他是這個世界的無花。
仔細的檢查了原隨云的眼部經絡,安澤一確定,兩個世界的原隨云病情一樣,只是,這邊這個嘛“原公子的眼睛是中毒引發的視網膜靜脈阻塞造成的,大約五年之前,原公子應該服用了一些對癥的解藥,眼部的毒素被清了七七八八。”
他眼神要多奇怪就有多奇怪“這個大夫開的解藥很好,原公子怎么沒有讓其繼續為你治療呢”
原公子“那位大夫,過世了。”他能說是自己嫌他解毒速度慢,對他沒有什么信任,最后視為庸醫害死了嗎
他能說那個人不是別人,正是這個世界的你嗎
不能
安澤一也沒有多問,只是默默地在心里面給那個可憐的醫生同行點了一根蠟。然后按照原隨云現在的情況,對癥下藥。
在安澤一給原隨云看病的時候,無花看著吳菊軒,兩個人一美一丑,但是卻有著一樣冰冷到冷酷的眼神。
無花這種變臉,對于在場其他人來說,倒是沒有什么,雖然另一個世界的無花成為了老婆奴耙耳朵,但是無花就是無花,骨子里的本質還是一樣的,無非就是老虎有沒有,不,是愿不愿意收爪子。但是對于在場唯一熟悉他的原為止小盆友來說,微微有點不太適應。雖然師公總是會在他撲進師父懷里的時候把他拎走,雖然師公總是會在他對師父撒嬌的時候眼神很犀利放冷氣并且會在接下來教他刀術的時候要求更高,但是如果換做是自己對師公撒嬌要抱抱的話,他還是很疼他的。
沒錯,無花其實是非常喜歡小孩子的,他只是不喜歡自己家安澤一注意力放在自己之外的地方上。病人他還可以忍一忍,其他人他才不想忍呢。
在老家世界,無花雖然還俗隱居,但是無論是良好的名聲還是出色的實力,再加上他愛人安澤一是名氣人脈在江湖朝堂都是數一數二的人,所以不會有人想不開去招惹他,十年的修身養性生活甜蜜幸福,也讓他氣質里面多了平和溫潤,與安澤一兩個人極有夫夫相。
就像山林間的一片深水湖泊,看似無風無浪波瀾不驚,但是沒有人敢驚起怒流兇濤。
而現在,這份藏著的冰冷,微微泄露出幾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