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煙也曾一路血蹤,為唐門斬殺過無數強敵,還包括自己的同門,在老師“十七絲”唐憐的教導下歷經磨練,像苗人養蠱一樣活到現在。但是,在那雙海藍色的眼睛淡淡的落在自己身上的時候,那一刻,他感覺到宛如山傾的壓迫感。
這個時候,他聽到之前那個青年的聲音:“你怎么了,明燦”
然后,那個叫明燦的西域人收回視線:“他很危險。”
安澤一:“啊”
“那個乞丐,很危險。”明燦輕聲道。
“這個,他危不危險,和我們有什么關系嗎”安澤一一頭黑線:“我原本想著從路邊乞兒那里了解一下揚州情況,現在看來,我好像打擾到了他。”
“需要我去抓一個真正的乞丐嗎”明燦看著安澤一。
“明燦。”清雅的聲音輕柔軟糯,即使是嗔怪不滿,也還是帶著無奈與寵溺。
然后,那個之前如虎狼一樣發出血腥未散的殺氣的男子,就像是一只大貓一樣,微微低下頭。
“我沒有怪你的意思,只是本來是我去打擾的他,他又有什么過錯你不該那樣。至于其他的,我想,沁兒已經詢問過揚州的物價了。”
西域人頭低的更厲害了。
安澤一無奈的伸出手,揉揉他金燦燦的頭發,笑了笑,語氣更柔和了:“乖了,我沒有責怪你的意思。還有,謝謝你明燦,一直護著我。”
好了,不用說了,大貓已經露出肚皮等著被擼貓了。
圍觀的唐煙:心里面有一種迷の不爽是怎么回事
“他,”明燦剛說完一個字,,就停下來,低下頭,默默地看著踩在自己腳上的小靴子上。
“我不想知道。”安澤一道:“既然你覺得揚州不太安全,那么,我們明天就去姑蘇吧。”
這個時候難道不應該回長安嗎李倓和李沁默默地在旁邊吃瓜,默默地想。
“我在姑蘇有一處莊子。”面對三個人的目光,安澤一平靜道:“這個季節,不去姑蘇吃鰣魚,不去吃太湖三白,真的是太惋惜了。”
“爹,你在姑蘇還有莊子”李沁震驚,連手里的糖畫都忘了吃了。
“嗯,我要去姑蘇,順便看看我的產業。”安澤一對兩個孩子眨了眨眼睛:“現在說了就不是驚喜了。”
就這樣,三個人說說笑笑,高大的西域人沉默如影的跟在安澤一身后,幾個人離開。
而唐煙則是收回了目光,然后,他眼神微變,輕輕的握住那個油紙包著的點心,他摸出來,剛剛那個青年在油紙里面藏著的一角碎銀。
看著那一角碎銀,唐煙嘴角動了動,沒有說話。
只是嘴角,卻是微微上翹的。
他的小姑娘,即使是她的親戚,也是很溫柔很善良的人啊。
安當年的小姑娘澤一“啊嚏”
忽略了這段小插曲,安澤一一行人很快就到了姑蘇。
姑蘇有多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