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澤一十八歲的這一年,李隆基已經放棄了自己未來的七兒媳婦是一個大家閨秀的念頭,他甚至隱隱有些懷疑,安澤一喜歡的可能會是秦樓楚館的花魁清倌,亦或是教坊美人。
e好像,也只有這種地方的女人,有可能比自己這個七兒子顏值有的一拼。
雖然想想那些女人碰自己金尊玉貴養大的x兒shang子ren他心里面不舒服想殺人,但是自己兒子,總不能一輩子不成親吧
然后,安澤一詭異的發現,李隆基經常宣自己進宮,不是看七秀坊的歌舞就是看教坊的歌舞。
這還沒有到了天寶年間,父親你就這么不務正業了安澤一壓根就沒有往自己身上想過,皺著眉。
歌舞神馬,看一次兩次還好,次數多了,也沒有什么意思,最重要的是安澤一的生意現在越做越大,有時間還想教育教育兒女,哪里有精力看這些白天打著精神的結果,就是他晚上要熬夜了。
所以,終于有一次看表演的時候,安澤一頭一歪,靠在旁邊的人身上,昏睡了過去。
李隆基:
被靠著的高力士:
目睹這個畫面的明燦:
安澤一:zzzzz
招來御醫,御醫看著安澤一,心頭一繃。再把完脈之后,松了一口氣。掉書袋的說了半天,意思只有一個:晉王殿下白天耗神,晚上熬夜,又累又困,所以剛剛睡著了。
李隆基:“”
目光幽幽的看向明燦:“阿澤,他究竟晚上幾點睡覺”
明燦連忙倒豆子一樣的說,安澤一現在每每進宮看歌舞之后,連午覺都睡不上了。他又是不肯壓縮和兒女相處的時間,所以他只有熬夜加班。現在都晚上十二點才睡覺了。
明燦沒有明面指責李隆基,但是話里話外都透著一個意思,因為這個歌舞,他家晉王殿下都睡眠不足了啦
李隆基默了一下,拿下安澤一臉上的面具,白白嫩嫩的臉蛋臉色實在是不好,而且眼睛周圍明晃晃的是黑眼圈。
臥蠶都快變成眼袋了
于是,當安澤一迷迷糊糊醒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自己家父親的臉。
“父親,抱歉,兒,兒臣睡著了。”
“阿澤,你究竟在忙什么”李隆基忽然覺得,自己好像很久很久沒有和自己這個兒子好好說過話了:“你對權勢沒有興趣,你究竟想要什么”
沒有戴面具的安澤一靜靜地坐在那里,片刻,他輕輕的開口:“父親,你還記得,我五歲那一年,曾經做過一個夢嗎”
李隆基愣了:“那只是一個夢。”
“但是我到死都不會忘記那個夢。”因為回憶,安澤一臉上浮現出傷痛之色,這么多年,他再一次提起:“外族入侵,江山淪陷。華夏子民不聊生,皇室卻喪權辱國”
“東亞病夫,泱泱大國,成為他國口中東亞病夫”
安澤一是一個理智大過感情的人,但是也許是家人的教育,也許是冥冥之中的那股力量,他對腳下這片土地,卻有著深沉無比的感情。
中國近代歷史上的百年恥辱,對安澤一觸動雖然很大,但是也不至于達到現在這種程度。但是當年的那個夢,讓他卻有一種感同身受的感覺。
不僅僅只是一個兩個人,而是那百年來,九百六十萬平方公里的土地上每一個華夏人的痛苦與絕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