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除了要求他忠誠,就從來沒有強要求他任何。他對自己的好,對自己的真心,也是從來沒有要求過回報的。
從來沒有。
看著安澤一的眼睛,那雙如秋水明月一樣澄澈沉靜的眼睛里,懷著他自己都意識不到的緊張與忐忑,以及更深更溫柔的情意。煙忽然意識到,安澤一對他并沒有什么算計,真的硬是要說有,也是謀心。
就像是自己心悅于他一樣,他也是愛慕著自己。心懷愛慕,自是希望心儀之人也心有自己。
沒錯,真相就是這樣不可思議。
所以,他為什么不答應呢他本來就是自己心愛多年的心上人,現在是與自己拜堂成親的愛人。他們現在彼此相愛,他又有什么理由不答應煙輕笑一下,伸出手,握住安澤一的手。
安澤一揚起嘴角,露出小小的笑容,然后他轉向墓碑,從從容容的跪下。煙也跪在他的旁邊。
“爹娘在天之靈,我向二老承諾,無論是順境或是逆境,富有或貧窮,健康或疾病,我將永遠對阿煙忠誠,安慰他、尊重他、包容他、保護他,像愛自己一樣愛著他,對他不離不棄,珍惜他一直到地老天荒。”安澤一認認真真道,松開手,行了一個兒媳禮。
煙:
“你在我父親面前是我媳婦,那我在你爹娘面前,是你媳婦才正常啊。”安澤一注意到煙的震驚,臉上一紅,小聲道。
堂客你怎么這么可愛煙幾乎是用盡自己所有的意志,才沒有在爹娘的墓碑前把安澤一按在懷里強吻的沖動付之于行動,而是對著爹娘的墓碑認認真真的行禮。
爹,娘,兒子不孝,叛離唐門兩輩子,第一次才回來祭拜。現在又愛上了一個男的,此生是注定沒有自己的血脈子嗣了。不過比起影那個活到最后也依舊是一個老光棍的哥哥,兒子找到了一生相伴的人。
他很好,也很可愛。爹,娘,我不是斷袖,只是我愛上的人,恰恰是一個男的。
兒子愛了他兩輩子,即使是沒有認出來的時候也依舊會對他心動,所以,他是我的,也只能是我的。
至于孩紙神馬的,爹,娘,你們與其考慮夢里找我談談,不如去找影去談談,他是我們家的長子,不是嗎
影打了一個噴嚏。
煙在心里面絮絮的說了很多,同樣的,安澤一也說了不少。在感到腳麻了之后,安澤一動了動,煙起身,把他拉起來“回吧。”
“爹娘有沒有對你說什么”安澤一看著他,露出俏皮的鬼臉。
“他們說,我找的堂客,很好很好。”煙看著他,上輩子,他是他年少時的怦然歡喜,是他年長時的驚艷震撼,更是他心頭的朱砂痣。
而現在,他是他握在手里的花。
祭拜之后,兩個人慢悠悠的走著,在經過竹林的時候,安澤一眼睛一亮。
無他,那里有幾只黑白相間,又遠又胖的毛絨絨悠閑地啃竹子。
國,國寶
“我可以去看滾滾嗎”
看著面具都掩不住的渴望眼神,陪同而來的唐門弟子點點頭。
然后,安澤一輕手輕腳走過去,和熊貓寶寶對視一下,然后熊貓寶寶伸出爪爪,安澤一彎下腰,一把抱起來一只。
“我終于見到滾滾了。”順順毛,小家伙就在自己懷里軟軟的熊貓攤,一副不給錢都可以隨便亂摸的那種:“真的是和他說的一樣啊,年幼的小竹熊毛好軟啊。”
他
“王爺之前,認識來自川蜀的人”那個唐門弟子好奇問道。
“我小時候,曾經喜歡過一個人。”安澤一抱著懷里的一團,輕聲道,他覺得自己應該跟阿煙坦誠說開:“我覺得他應該是唐門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