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怕打草驚蛇,亦或,是怕圣上會因為你準備太充分而起了疑心”這么多年,煙的頭腦已經可以很好的養成了一定的政治思維。過去,他會覺得安澤一太過小心感覺有點慫,現在,他則是覺得安澤一如履薄冰步步謹慎,因為在政治這個戰場上,再怎么小心都不為過。
安澤一點點頭:“謹慎為重。”
“長安,果然是繁華無比。”看著街道上人來人往,熙熙攘攘的熱鬧場景,和義父張守珪一起來到長安的安祿山已經不是第一次來到長安,但是不管是第幾次,他還是會為長安的熱鬧與繁華震撼到。
而走在他旁邊的義弟令狐傷,安安靜靜不說話。
“祿山,傷兒,”作為幽州的節度使,張守珪也絕不是頭腦簡單肌肉發達之輩:“此行來到長安,萬事皆要謹慎小心。”
“太子囚禁東宮至今,卻一直沒有放他出來,我有一種不好的感覺。”
安祿山沒有說話,只是他心里面想什么,卻是張守珪所不知道的。
他懷疑,太子出事,是晉王搞的鬼。
說真的,他完全沒有辦法理解圣上為什么把太子之位給了平庸無奇的李瑛,而不是要嫡子身份有嫡子身份要才華能力有才華能力要民間聲望有民間聲望的晉王,他之前來長安的那兩次都沒有見過晉王,但是他為民間做的事情,他卻是知道的。遠了不少,現在他們幽州軍隊百姓可以吃的上飽飯,還不是因為晉王找到了紅薯和土豆,比起自己之前見到的那個被漢人稱為溫文爾雅在他看來唯唯諾諾平庸無奇的太子李瑛,他覺得那個晉王李璽絕不是什么好惹之人。
不過太子囚禁宮中能出什么事,那樣的一個人,估計連草原上養的狗都不如。狗被欺負還能喊兩聲,太子呢,屁都不敢放一下。
再想想晉王,女兒沒有經過商量和同意就被圣上封為郡主和親,他嘴上答應,轉過頭就把吐蕃玩滅國了。和親的對象都沒有了,還和什么親
吐蕃那么大的國家,短短幾個月就滅了,這如何不讓人膽戰心驚于晉王的手段而且自己是胡人對于邊疆突厥有了解的安祿山還知道,有晉王這般做法,草原各族都沒有之前那么猖狂,并且都對晉王畏懼不已,因為都生怕自己成為下一個吐蕃,說滅就滅。
這個時候的安祿山,還沒有升任平盧兵馬使,只不過是張守珪的義子,在他手下戰戰兢兢的任職,這個時候的他,雖然狡黠譎詐,但是也絕對還沒有生起掀了李唐自己當皇帝的野心,他只是想爬得高一點,更高一點。
所以,他腦子里想著的是,怎么討好晉王,走晉王的門路,得圣上的眼。
張守珪微微抬起頭,看了一眼遠方的天空,輕輕地嘆氣“山雨欲來風滿樓啊。”
“山雨欲來風滿樓啊。”另一個地方,安澤一也發出這樣的感慨。
“行了,別感慨了。”閔瓊走過去,站在安澤一的旁邊“ak47和勃朗寧手槍雖然造了出來,但是目前還實現不了工業流水線生產,而且子彈也不多。你給的時間緊,我只能造出一批弩。”
指尖點了點“在制作設計上,我根據槍的優點,改進了弩的彈道,加強了它的穿透力和射程距離,除了涂毒的,我還設計了上面加了火藥的。”
安澤一點點頭,有這樣的武器,他就放心了。家里面的小閨女太小了,雖然煙總說小閨女的武力值不弱,他還是會為了孩子擔驚受怕。
然后帶著回家的安澤一又收到一個消息,沁兒也懷寶寶了,要當媽媽了。
在心里面感慨一會兒自己還自覺青春年少卻要當祖父,內心戲巨豐富的安澤一摸摸不存在的胡子,只覺得自己真的老了。
煙老了個到了晚上像一個小孩子一樣撒嬌,平時還喜歡跟閨女爭風吃醋的是誰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