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元景未置可否,只是又問道:“我方才還聽著方晟說——他想要娶你”
南云:“……”
她有些懷疑,蕭元景是準備將方才聽到的話,一句句地挑出來質問了,不由得有些頭大。
“他也不過是一時意氣說說罷了,等回去見著他家那些個長輩,也就知道這事由不得自己了。”南云看得一清二楚,所以壓根沒把方晟的話當真,隨后又道,“更何況我早就說得清清楚楚,與他之間再沒半分瓜葛,又怎會同他談婚論嫁”
蕭元景并沒說話,只是平靜地看著她。
南云一見他這模樣,不由得有些著急。
這種事情實在是難分辯得很,畢竟瓜田李下,任是撇得再怎么干凈,也保不準旁人會多想。
“我與方晟之間如今斷沒半分私情,”南云抬手賭咒立誓道,“此話若是有假,就讓我天打……”
“行了,”蕭元景原是心氣不順,所以故意想晾她一晾,眼見著她要賭咒,便又忍不住攔了下來,“我想也是如此。畢竟你傻是傻了些,但總不至于眼瞎。”
這話雖是信她的意思,但怎么聽怎么怪,南云忍不住抬眼看向他。
蕭元景同她勾了勾手:“過來。”及至南云走近了,他又道,“剛才方晟還說,我不肯給你名分,實非良配……”
蕭元景也想不明白,方晟好好一探花郎,為什么一到南云面前,就成了個婆婆媽媽的人,活像個碎嘴子的老嬤嬤似的。
他“嘖”了聲,慢悠悠地向南云道:“你也這么覺著嗎”
這話問的,一句比一句難回答。
南云頗為苦惱地皺起了眉,片刻后方才道:“您是王爺,您說了算。”
“看來你雖不敢說,但心底也是這么想的了”蕭元景又勾了勾手,示意她更近些,而后一把將她拉到了榻上,翻身覆了上去,“那我倒是想問問,你想要什么名分”
南云原本一直覺著自己是個受審的犯人,怎么都沒料到,片刻間就成了眼下這模樣。
她頓時手足無措起來,甚至比方才還要更緊張些,壓根沒顧得上思考蕭元景的問話。
蕭元景抬手點在了她微微抿著的唇上,一點一點地向下移,劃過下巴、脖頸,最后落在了她心口處,而后低聲道:“你心中既然是想要,為什么不說”
審著審著,就到了第二樁事情上。
蕭元景是真很不喜歡她這一點,像是個悶葫蘆似的,什么都不肯說,疏離防備得很。
南云的臉已經開始紅了,她不安地咬了咬唇,小聲道:“這種事情……要怎么說”
蕭元景指尖觸碰著她,隔著層層疊疊的衣衫,輕輕地打了個轉,低聲笑道:“再有,你我之間什么都還沒做,要怎么給你名分”
明明隔著衣裳,但南云卻還是被他這動作刺激得渾身都輕顫起來,而他這輕描淡寫的話,更像是添了把柴似的,讓她整個人都熱了起來。
此時恰是午后,日光正盛,南云像是被晃了下,閉了閉眼。
“所謂名分,無非也就是一句話的事。”蕭元景不慌不忙地撫|弄著,欣賞著她愈發窘迫的模樣,又低頭含住了她像是能滴下血來的耳垂,聲音微微發啞,“只是你總要拿些什么來換才好。”
他不輕不重地在她耳垂咬了下,撫過她僵硬的身體,而后撤開些,又道:“可我覺著,你并沒準備好。”
蕭元景是個極敏銳的人,自然也能分辨出來南云的情緒。
雖然她乖巧溫順地躺在這里,任由他擺弄著,但心中卻始終是存了些旁的顧忌,所以放不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