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算是回來了!”順子一見她,如蒙大赦地說了句,隨后半推著她向正房走去。
南云無措道:“我先去放個包袱……”
“放什么包袱,”順子見她這心大的模樣便覺著愁,“王爺都氣了大半日了,你還有心思回房收拾東西呢”
南云隱約猜到些,為了確準,還是問了句:“他氣什么呢”
順子還沒來得及回答,屋中便傳來句涼涼的聲音:“你說我氣什么呢”
南云:“……”
她說這話的時候已經著意壓低了聲音,沒料到還是被蕭元景給聽到了。
他這話音里滿是不悅,壓根不帶掩飾的。
順子一臉“壞了菜”的神情,將她往里面推了一把,而后又低聲招呼了句,將房中的丫鬟都喚了出去。
偌大的房中,就只剩了他二人。
其實若說起來,兩人也就三日沒見,并不算什么。
可自打南云調到正院來,就是時時在蕭元景眼前晃著的,就算是到行宮圍獵都將人給帶著,從來就沒分開過。
南云手中還拎著個包袱,有些不安地站在那里,飛快地抬眼打量了下蕭元景的臉色。
桌上擺滿了飯菜,熱騰騰的,剛出鍋沒多久。
蕭元景卻并沒要動筷子的意思,似笑非笑地打量著南云,將她這模樣看在眼里:“你這是怕什么呢”
南云心下嘆了口氣,而后道:“怕你不高興。”
“你若是能早點惦記著我會不高興,也就沒現在了。”蕭元景冷笑了聲,“我讓你早些回來,你都能拖個三五日。我若是沒說這句話,你是不是還準備住個十天半個月呢”
明明是三日,他卻偏要說成三五日,然后還要拿分明沒發生的“十天半個月”來一并算賬。
南云仿佛當頭被扣了個黑鍋,有冤都沒出申去,只搖了搖頭,不知如何辯駁才好。
“你這是覺著冤”蕭元景一眼就看出她的心思來,直截了當地戳破了,隨后問道,“你倒是說說,這幾日都做什么去了若是能給個合情合理的緣由,我也不同你計較。”
南云愈發沒話說了。
畢竟她這幾日的確沒什么要緊事,清閑得很,只是不想這么快就回王府而已。
蕭元景又問道:“那你知道我這幾日做什么了嗎”
南云搖搖頭。
“大前日,我親自挑了個黃道吉日,立側妃的;前日,我著人收拾了個院子出來,給側妃住的;昨日,我令人去采買衣裳首飾,給側妃用的。”蕭元景頓了頓,忽而笑了,“然后我的那位側妃,樂不思蜀,如今方才姍姍來遲。”</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