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見著他二人要吵起來,白芍憂心忡忡地同順子對視了眼,遞了個眼神。
順子倒是明白白芍的意思,可這種時候他哪里敢插話便索性望了望天,權當是什么都不知道。
這事說起來的確是蕭元景不占理,但他并不打算講道理,冷笑了聲。
好不容易維系了幾日的虛假和平,就這么破碎了。
南云也沒了先前的好聲好氣,瞪了他一眼,甩手就要走,將蕭元景撇在了原地。結果還沒走出兩步遠,就被人給攥住了手腕。
不用回頭,她也知道這人必定是蕭元景。
“王爺能不能講些道理”南云回頭看向他,“就算是不講道理,也該知道家丑不可外揚,您就非要在這種時候跟我過不去”
她尚未想好要不要將近來的事情告訴桑榆,如今倒是好了,桑榆一來,說不準就能撞上她同蕭元景吵架的現場了!
蕭元景顯然并不在乎什么“家丑外揚”,反而笑了聲“你先前那逆來順受的好脾氣呢”
南云被氣得上頭,也顧不得那許多,直接去掰蕭元景手。
然而兩人之間力氣懸殊,更別說蕭元景還是自小就練騎射功夫的,他不想松開的話,南云是決計沒法掙脫的。
“別鬧了成嗎”南云徹底沒了辦法,“你究竟想如何”
她幾乎是事事都依著蕭元景的意思來了,著實不明白,他這些莫名其妙的火氣都是從何而來的。
蕭元景攥著南云纖細的手腕,幾乎一用力就能折斷似的。
南云已經遠遠地見著有小廝引著桑榆過來,心中著急得很,放軟了聲音道“你先松開我,有什么事情,好歹也等到桑榆離開后再說,好不好”
“先前任人好說歹說,你都跟鋸了嘴的葫蘆似的,油鹽不進、軟硬不吃,現在倒想同我好好說了”蕭元景難得抓住南云的軟肋,自然不會放過。
南云又是急又是氣的,可眼見著桑榆越走越近,只能強壓下心中的不滿,好聲好氣地求著蕭元景。
可蕭元景卻是置若罔聞,等到桑榆都到了跟前時,南云知道瞞不過去,索性憋著的怒火都發泄出來,在他手上撓了一把。
并沒控制力氣,八成都要見血了。
可蕭元景卻像是沒感覺到似的,松開了她的手,神情自若地同桑榆頷首道“桑姑娘,許久不見了。”
“見過王爺,”桑榆行了一禮,看了看神色如常的蕭元景,又看了看氣呼呼但又要強壯淡定的南云,遲疑道,“這是……”
“她同我鬧脾氣呢,”沒等南云說話,蕭元景便搶先一步道,“可巧桑姑娘來了,也好替我勸勸她。”
他說這話時甚至還帶了些笑意,再沒方才的陰郁。
這人惡人先告狀!南云忍不住又瞪了眼蕭元景。
桑榆的目光在他二人中間轉了轉,笑盈盈到“好。”
“我還有事,晌午就不過去了,你同桑姑娘好好敘舊,缺什么盡管要就是。”蕭元景一副溫文爾雅的模樣,囑咐完之后,又低頭湊到南云耳旁,以只有兩人能聽到的音量說道,“方才著急嗎生氣嗎這就是我近幾日的狀態。”
南云原本還氣著,聽著他這話后,卻霎時愣了下。
蕭元景壓低聲音道“記著你說的話。等送走了桑姑娘,咱們好好算一算。”
說完,他直起身來,向桑榆頷首一笑,便離開了。skb6wswl</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