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外,身上也覺得疲倦得很,仿佛是下地干了什么力氣活似的,筋骨都泛著酸疼。
她仍舊是覺著困,可偏又睡不著,這兩種截然相反的感覺交織在一起,讓人難受極了。
南云擰著眉頭,還沒回想起昨夜的事情來,就聽見蕭元景低沉的聲音響起“醒了”
似是看出她的難受來,蕭元景抬手替她按了按頭上的穴道,學著她以往的這樣子,著意減了些力氣輕輕地按捏著。
“嗯”南云含含糊糊地應了聲,抬眼去看蕭元景。
蕭元景昨日的氣早就消了,如今見著她這憔悴的模樣,更是說不出什么責備的話來,一邊替她按著穴道,一邊低聲安撫道“若是覺著累,那就再多睡會兒吧。”
南云向他懷中靠了靠,揪著他的中衣抱怨道“我難受。”
以往她就算是真生了病,也不見得會抱怨,如今卻是被折騰得狠了,只覺得頭疼欲裂。
“誰讓你喝醉了昨日的賬我還沒同你算呢,”蕭元景略微加重了些力氣,“回來得晚也就算了,怎么也不著人回來知會一聲竟還喝醉了酒”
聽了他這接連的幾個問句后,南云一僵,后知后覺地想起昨日的事情來。
她也不敢抬頭去看蕭元景的臉色,埋著頭,撈起被子來擋了半張臉,求饒似的說道“我困了。”
“成,那你就好好休息。”蕭元景撫了撫她的鬢發,</p>
<strong></strong>又慢悠悠地說道,“等睡飽了,再好好給我解釋解釋。”
南云果斷裝睡,能逃一時是一時。
蕭元景很是耐心地替南云按捏著穴位,等到覺察到她呼吸漸緩,復又入睡之后,方才悄無聲息地起了床。
在南云補覺的這段時間里,桑榆到風荷院來走了一趟。
她的酒量不錯,昨日與南云喝得差不多,卻并沒醉,睡了一覺起來后仍舊是神清氣爽的,沒半點妨礙。
蕭元景見著桑榆這模樣,皮笑肉不笑道“阿云昨晚喝醉了,如今覺著難受,正在房中補覺,尚未起。”
桑榆是個聰明人,隨即就意識到蕭元景的不滿來。
她也知道自己這事兒沒辦好,加之聽到南云不適,心中也覺著內疚“昨晚的確怪我,沒勸著阿云。”
見她認錯認得這般順遂,蕭元景倒是不好說什么了,畢竟桑榆總不會是成心去害南云,抓著不放也沒什么意思。
“你們昨日,是去看鋪子了”蕭元景問道。
“是,”桑榆點點頭,“阿云昨日付了銀錢,將看中的鋪子買了下來,心中覺著高興,便一道到芳華樓去吃了頓晚飯。”
蕭元景有些無言以對“值得高興成這樣”
“她就是這個樣子,”桑榆撐著下巴,看了眼院中新移栽來的秋菊,“只要是感興趣的事情,就能自得其樂。”
蕭元景聞言,又問了幾句與那鋪子有關的事宜,在心中記了下來。
等到日上三竿,南云方才又醒了過來,見蕭元景不知何時已經離開,略微松了口氣。